出了那棟豪華別墅,姜振彪仰頭對著繁星閃爍的夜空長長舒了口氣,那樣子像是從狼窩逃了出來,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沒錯,這個女人就是條餓狼,只要發現自己喜歡的獵物,就會不顧一切地撲過去。好在他機智過人,想出了那條妙計,才把她應付了過去。影響功能?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笑聲中透出自嘲與得意的意味。
不過,姜振彪明白這女人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除非他不需要她幫忙,就算是這樣,她恐怕也會想方設法纏著他不放。有人想搞女人也搞不到,可有人想推恐怕也推也推不了。唉!
重重地嘆息了一聲,姜振彪忽然想起了何明遠,想自己落到被老女人圍獵的地步,還不是拜他所賜。什麼錦囊妙計,簡直就是餿得不能再餿的鬼主意,偷雞不成反蝕了一把米,搞得自己快要賣身自救了。操你媽,何明遠,我要找你好好算這筆賬!
罵過後,姜振彪心裡倒是好受了些,不過那股怨氣並沒有完全消退,再加上性急,當下就撥打何明遠的電話,要找他算賬。
很快那頭就傳來了一個極不耐煩的聲音,有點含糊地問:
“喂,姜總,這麼晚了,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
“聽你這說話,好像在喝酒作樂呀。”姜振彪試探性地問。
“是呀,今天是週末嘛,我得好好放鬆一下。”何明遠答道。
聽何明遠這麼一說,姜振彪心裡就來氣了,想老子我正倍受煎熬,你倒摟著美女喝酒取樂,享受週末的愜意生活。更重要的是,這餿主意是他出的,這禍是他惹的,現在他倒事不關己了。
不行,一定不能讓他這麼逍遙快活,要讓他分擔我的愁苦。姜振彪在心裡咬牙說了句,儘管胸中有氣,但還是口氣緩和道:
“何總辛苦一禮拜了,也該好好放鬆放鬆一下了。”
“不用問,我也知曉姜總正在老地方逍遙快活,哈哈!”
“我也想呀,可我實在沒這個心情。”
“碰到什麼麻煩事了?”
“何總,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糊塗呀。”姜振彪有點沉不住氣地說,“好,那我告訴你吧,楚凌峰要告我們了。”
“告訴我們,他要告我們什麼呀?”
“除了那則謠言,他還會有我們什麼把柄呀!”
“哦,你是說這事呀。”何明遠哈哈一笑,若無其事地說,“這算什麼事,楚凌峰閒得無聊,你就讓他告去好了。”
“說的輕巧。”姜振彪提高聲音說,“現在正在嚴打證券市場裡的謠言,要是讓楚凌峰告倒了,那你我都得負法律負責。”
“哎,我說姜總,你可別把責任全往我身上推,這事你也有分。”姜振彪氣呼呼地說,“你這樣說話,就太不夠兄弟了。”
“別生氣,姜總。”何明遠笑呵呵地說,“雖然我把話說直了點,但事實確實是這樣,我只是給你提了個建議,並沒有行動。”
“你……”姜振彪氣得臉色鐵青,幾乎吼了起來,“何總,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問你,你是不是故意設計害我?”
“說什麼哪,姜總,我們可是盟友,是兄弟,我怎麼會害你呢?”何明遠振振有詞地說,“你這樣說,就太傷兄弟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