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老喬治。”老金頭不輕不重的在王玉川耳邊提了個醒。
王玉川這才想起這茬子事來，他不理解，現在只要透過珍妮大媽就能聯絡到那個實驗室，為什麼還非得要見老喬治呢？
不過他也沒問。
老金頭的風格就這樣，什麼事兒都喜歡藏著掖著。問了基本上也是白問。
他把珍妮大媽逼得太緊了，反正左右都是死，珍妮大媽索性就在王玉川面前擺爛。算了，把她運回華夏再殺也不遲。王玉川雙手搭成個金字塔形，斟酌片刻，他決定暫時先給她一條生路。
“你把老喬治給我抓來，我就答應你的要求。這是我的底線了。”
珍妮大媽眼神瞬間變得活泛起來：“你是說真的？”
王玉川點點頭。
珍妮大媽可鬆了口氣，趴在桌子上，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似的，王玉川看著那一大坨肉軟踏踏
的壓在桌子上，不由得聯想到腐爛的不停往外冒酸水的白肉。
有點那啥·······
王玉川想不出合適的詞來形容了。
珍妮大媽過了好一陣還緩過神來，她微微直起身子，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她當著王玉川的面，給老喬治打了通電話，約他在她另一個場子：水產加工廠見面。
結束通話電話，她不知王玉川對此滿不滿意，於是小心翼翼抬起頭，看了王玉川一眼。
王玉川笑了，以她與唐人幫打交道的經驗來看，這時候他露出這種笑容就意味著對方已經拿你當朋友看了。
珍妮大媽抹了把額頭上冷汗，沾血的手，在她額頭上留下一道道血印子。
“你這兒有熱水嗎？我想洗個澡。”
“樓上請。”她就住在餐廳二樓，樓上裝潢極盡奢華，王玉川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一團亮閃閃的金光，晃得他都睜不開眼。
這大媽到底是有多浮誇？
王玉川忍不住吐槽一句，徑直走進淋浴間。
不一會兒，淋浴間就響起嘩啦啦的水聲，熱氣瀰漫開來，一縷縷血水順著王玉川的身體滑下來，淙淙流入下水口。
水蒸氣太足了，王玉川開啟窗戶透透氣。
站在他這個角度，能看到靜謐的海岸線。
遠處海面上波光粼粼，海岸線上趴伏著一排排的別墅。白天這裡素淨的像是顏的高中女生，乾淨明豔。到了晚上，這裡便燈火通明，街道上響徹著豪車引擎的轟鳴聲，來自世各國的富家公子哥齊聚於此，在法律監管之外出醉生夢死。
這個國家糟透了，但是在某些人看來，這個國家簡直棒極了。
有了比較，王玉川越發念起華夏的好。
最起碼在華夏，大多數普通人都能有個安寧的生活。
與此同時，又有一張東方面孔出現在橫穿綠松鎮的那條公路上。她紮了個高馬尾，走起路來一直目視前方，且面無表情。一輛輛大馬力皮卡車從她身旁呼嘯而過，車斗裡無不站滿了荷槍實彈的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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