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曄沒有追擊,而是護在葉海棠身前。
“都別動,我手上有兩個人質,外面還有狙擊手,只要你們敢動一動,我就立馬殺了他們!”為首那人沉聲道。
此時張毅已經回過神來,他也是大風大浪地過來的人物,什麼刀山火海沒闖過,雖然受到鉗制,氣勢卻不輸半分,立時喝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到毅力安保來搞事情,就不怕我殺你全家?”
以家人相要挾是地下勢力最常用的手段之一,畢竟家人是一個正常人最基本的情感羈絆,凡是和張毅作對的人,都必須先想好這一點,否則一旦遭到他的報復,必定禍及家人。
為首那人不屑一笑,將廚師帽和口罩摘下。
他膚色黝黑,一雙眸子炯炯有神,原本看起來還算英俊的臉上有一個可怕的傷疤,像是被什麼東西洞穿後留下的。
待張毅看清那人面容,頓時有些吃驚道:“奎恩?”
奎恩不屑地抽動嘴角:“我們這些人就是幽靈,你要是能找到我們這些孤魂野鬼的家人,我倒是謝謝你。”
他原是幽靈特種部隊的小隊長,像他們這種執行秘密任務的人,多數都是孤兒出身,或許真的有家人,可是要找到,恐怕難過登天。
而且對於從小接受殘酷訓練的孤兒來說,對素未謀面的家人又能有多少感情?
即便殺他全家,他也沒什麼感覺。
張毅認出奎恩,心道不好。
奎恩是吳昌虎手下的頭馬,如今吳昌虎被殺,不用說他自是來尋仇的。
見張毅不說話,奎恩問道:“吳老闆的事,是不是你乾的?”
張毅神情坦然道:“不是。”
“你不用不承認,整個崇海地下勢力都知道,吳老闆一死,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你。”
“真是夠卑鄙的,我在崇海的時候你一直和吳老闆井水不犯河水,我前腳剛出門,你後腳就將吳老闆連根拔起,好手段啊!”奎恩眯眼看著張毅,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張毅無奈地搖了搖頭:“確實不是我。”
四人動作極快,配合窗外的狙擊手,一舉就將張毅制服,甚至都沒有驚動到毅力安保內部留守的人。
“承不承認無所謂了,你現在已經落在了我的手裡,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實話。”奎恩狠狠道。
“你們幾個人闖入毅力安保,還以為能全身而退?”張毅道。
奎恩不屑一笑:“哈哈哈,你們毅力安保確實有些勢力,人也夠多,自問硬拼的話我這幾個人確實沒什麼勝算,但是你別忘了,我原來是在哪裡服役,那可是全世界最擅長隱蔽暗殺的組織,我今天既然能安然地進來,待會自然也能安然地出去。”
張毅正要再說,嘴巴卻被身後一人用餐巾布堵住了,只能發出嗚嗚呀呀的聲音。
奎恩還沒進來,便已經想好了如何脫身,他們在餐廳的洗漱間放了一個白色大桶,待會只要將張毅打暈塞入桶中,以他們假廚師的身份,名正言順地將張毅當做廚餘垃圾運出去不在話下。
只是眼前還要解決一個問題,那就是陳曄。
剛剛陳曄的身手給奎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能在一瞬間化解自己攻勢的人不多,而且這個人還能用勺子打偏狙擊槍的子彈,絕不能小覷!
陳曄此時站在葉海棠身前,明顯是在保護他。
這點細節奎恩自然不會放過。
奎恩警惕地看著葉海棠道:“我手下不殺無名之輩,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