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虎藏龍》的拍攝異乎尋常的順利。
周雲凱憑藉著他超強的身體素質和北影出身的學習能力，幾乎完美的表現出了李桉導演和袁合平這個武術指導的要求。
大竹海的拍攝進度在拖延了大半個月之後，隨著周雲凱的出馬，電影拍攝進度飛快推進，幾乎大部分鏡頭都是一遍就過，專案很快就完成了。
只不過這樣大竹海的拍攝一完成，周雲凱也沒了用武之地。
這天拍攝一結束，正好眾人都在領盒飯的時候，宋明輝把周雲凱叫到了一邊。
周雲凱一邊拿著盒飯，一邊疑惑的問道。
“輝哥，怎麼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跟你說一下拍攝進度。”
“拍攝進度？”
“對，我們在大竹海的拍攝已經快結束了，你還打算跟組嗎？”
“……”周雲凱愣了一下。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其實他算了算日子，也知道差不多快一個多月了，他也該回去了。
但是宋明輝單獨找他談話，這是周雲凱沒想到的。
畢竟二人之前說好的，只是訂了一個月的龍套演員合約，一般到期之後，自己走就行了，沒想到宋明輝還會單獨的問一句他的意見。
周雲凱隱隱猜到這應該是武術指導袁合平的意見，想必自己在劇組的表現還算亮眼，讓這位老前輩十分欣賞。
如果腆著臉繼續跟組，那拍完之後，稍微說兩句好話，應該可以繼續跟著袁家班去香江拍電影。
到時候，各方面的機遇都會更多。
只不過周雲凱卻猶豫了。
他很清楚跟著袁家班繼續拍戲的確是很好的選擇，但是他還是不想放棄在北影的學生身份。
北影雖然提供延期實習機會，但對學生的考核還是比較嚴格，如果不能如期參加考試，很有可能會被開除學籍。
他跟著袁家班去做武術替身，固然可以拿到不錯的薪水，但發展空間就會很受限。
香江電影圈這麼多年，袁家班、洪家班、成家班這些武術班底，能夠混出頭的當家明星屈指可數。
周雲凱自認為自己無論是資歷還是閱歷都遠遠熬不過袁家班的其他弟子，一旦進門，反倒是放棄了自己作為北影學生的天然優勢。
作為一個學生仔，他在北影會擁有更多的戲路選擇和出頭的機會，而不是一輩子當一個武打替身。
想到這裡，周雲凱婉拒了宋明輝的好意。
“輝哥，既然我的戲份殺青了，那我就不跟組了。其實我學校那邊也在催我回去，正好最近的幾場戲拍完，我就打算回去了。”
宋明輝試著勸了一句。
“雲凱，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八爺很欣賞你，覺得你的骨骼輕奇是塊好材料，而且五官樣貌也長得不錯，你如果繼續跟組，等這部《臥虎藏龍》拍完之後，八爺說不定會帶你去香江發展。”
“不用了，輝哥，我現在還是想先以學業為重，賺錢的事，我還不急。”
“行吧。”
見周雲凱一副不懂事的懵懂學生仔做派，宋明輝也不好多勸。
畢竟人家都說了他要讀書，還能說什麼？
宋明輝雖然是袁家班裡相對有點墨水的人，但也知道香江這些武師都是些什麼貨色，早年七八十年代，這些武術替身叫做龍虎武師，幾乎都等於片場的保鏢，打架鬥毆都是常有的事。
他知道周雲凱現在還年輕又是一個學生仔，如果拉著來做武師，固然能一個月賺個千八百塊，但是武師這一行也不是看起來那麼輕鬆。
不僅要面臨拍攝時的各種意外，武師內部也有不同的規矩，端茶倒水，抽菸喝酒什麼的，說不定這個年輕人還熬不過去。
宋明輝想到這裡，便也不再多勸，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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