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姓修士對於趙無恤的眼神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
他對著一旁的天煞宗錢姓老者說道:“錢道友,我們還是速速動手吧,絕對不能讓這傢伙活著離開此處!”
……
“諸位道友,我們來了!”
幾個靈獸山的弟子此刻也出現在三元陣之外的半空中,看起來是來此處支援的樣子。
不過此刻的陸鳴整個人已經汗流浹背了,他剛才清楚的看到,那靈獸山的結丹修士方才從天空中飛了過去,但卻沒有任何想要消滅此處天煞宗築基修士的模樣,反而是朝著三元陣中冷冷地望了一眼,要知道一般的結丹修士,只需要動動手的功夫,便能夠解決這些築基嘍囉,完全沒有任何理由視而不見。
意識到有些不太對勁的陸鳴,默默地走在了眾人的最後面,同那些靈獸山的修士匯合在一處,時刻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而這時候,天煞宗眾人見到趕來支援的修士,也是毫不猶豫地迎了上來,一時間場面又再度混亂起來。
陸鳴這次的運氣還算不錯,只有一個築基中期,操控著一對紅鑼的修士同他戰在了一起。
不知道是因為之前他斬殺築基後期狂修的戰績過於耀眼,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這傢伙看起來格外怕死的樣子,大有些三分攻,七分守的模樣,雖然現在這種情況不適合笑,但陸鳴還是忍不住撇了撇嘴角。
不過正是有一個這樣的對手,也能夠讓他安心划水了。
他觀察著新來的靈獸山修士,發現他們這些人也屬於是出工不出力的那種,明明對上法力所剩無幾的天煞宗修士能夠有數次重傷的機會,可是卻在關鍵時刻收斂了法力,演技有夠差勁。
這特麼多半有鬼。
陸鳴心中暗暗罵一聲,一邊同那天煞宗修士打鬥,一邊默默地將二人打鬥的範圍,遠離了鬥法最中央的位置,但是此刻一名守軍修士因為法力耗盡,居然被那名築基後期的領隊修士所斬殺,空出手來的領隊修士,此刻獨獨挑中了陸鳴,殺了過來。
這下情況就有些不太妙了。
正當陸鳴考慮要不要趕緊解決了面前的築基中期修士的時候,在數里之外的打鬥聲突然猛地一滯,隨後一股雙色靈力頓時瘋狂噴發了出來。
“遭了!趙無恤應該是用了某種秘術爆丹了!”陸鳴神色一凜,再也不剋制自己真實的實力,操控著數件法器,如同疾風驟雨一般衝著那名築基修士合力轟擊,同時一疊符籙像是不要錢一樣,漫天揮灑而去,數十個法術同時飛出,就算是那築基後期的領隊修士,也不得不喚出防禦法器。
憑藉著符籙拖延的時間,天煞宗的築基中期修士在數個法器的圍攻之下,本就法力不濟的他徹底被陸鳴斬殺,撈起儲物袋後,陸鳴便直接發動數次虛靈遁,直接挪移出了數百丈。
如此詭異的遁速也是讓那名領隊修士微微一怔,但就算是如此,他仍然沒有放棄追殺陸鳴的想法。
旗陣的母帆持有者對於法力的消耗並不大,只有子帆的修士才會被當成“靈石”一樣的東西,被抽取大量的法力,所以這也是為什麼有人提出停止之時,他執意要再灌注法力進入旗陣之中,無他,只不過是因為他不需要消耗多少法力罷了。
所以此刻的他體內剩餘的法力還算充盈,以逸待勞之下,他並沒有任何放過陸鳴的理由。
而就在二人一前一後追出數里之後。
峽谷之中的爆丹之力也終究是消失了。
“嘿嘿,張道友,沒想到這傢伙還修煉了能夠碎丹提升法力的秘術,不過還好你那骨刃之上有蠱毒,不然我那具身外化身,還真是難以保全啊。”錢姓老者笑著說道。
靈獸山的刀疤臉並未說太多話,只是冷哼一聲說道:“這裡的任務既然已經完成了,剩下的那些雜魚就交給你們天煞宗了,在下的身份務必不能洩露出去,這些人,都要死!”
“這是自然,張道友放心吧,這裡的功勞少不了你的,等到靈獸山迴歸御靈宗之時,便是你發達之時。”
聽到這話,那刀疤臉冷漠的表情上才出現一抹喜色:“那真是多謝錢道友了。”
二人簡短交談了幾句以後,才看向地上那已經碎丹後的趙無恤屍體,此刻的他臉色已經呈現出灰白色。
“這赤鴆毒果然名不虛傳,連結丹修士的軀體都無法避免。”錢姓修士喃喃道。
“這是自然,結丹修士中毒後,也需要煉化數日才能夠解除其中的毒素的,只不過這傢伙在鬥法中中毒,只能老實隕落了。”刀疤臉踢開趙無恤的屍體,將他的法寶和儲物袋都拿到了手裡。
隨後將那玉如意法寶扔給了錢姓修士,自己則是收下了儲物袋。
兩人這才喜笑顏開起來,隨後朝著三元陣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