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言,姚月手託香腮,嘴裡嘀咕道:“這不一樣的,終究是我虧欠了陸兄。”
隨後又湊近陸鳴,紅唇輕吐:“不過以妾身如今的身家,想來已經沒有什麼陸兄看得過眼的東西了,也就只有……”
感受到姚月撲面而來的馨香,陸鳴強忍著心中的躁動,微微往後挪了挪:
“這……姚仙子不必如此,你那火棗茶就很不錯,這樣吧,明年收穫的時候,你再送我一些便是了,如此……也算是你我二人間的約定了,如何?”
見到陸鳴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姚月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時候陸鳴突然覺得臉上一股燥熱,奶奶的,自己居然被一個女子調戲作弄了!
果然對於這種狐媚子自己根本把握不住啊!
“就……就這樣吧。”陸鳴撂下這句話後,便匆匆離開了這個危險的地方和危險的女人。
只留下原地的姚月笑彎了眉毛。
……
一個月後。
死靈洲。
某處石窟之中,一具白骨化的禪師骷髏周圍,像是經歷了一場血戰。
一把巨大的長劍釘死在一旁的石壁之上,在其劍鋒處,一個光頭大漢身體被貫穿,身下是發黑乾涸的血跡,儼然已經死去多時了,但其眼睛瞪大,頗有些死不瞑目的感覺。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在石窟的一角,同樣有一具被打得稀爛的屍體,從其遍佈血跡的臉上來看,赫然是那周益,但看起來也是一副氣絕多時的樣子。
與此同時。
石窟的地下居然傳出來了“轟隆”的鬥法聲,顯然此地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簡單,而是別有洞天。
……
“陸道友,真是沒有想到,這幾個人之中,最難對付的居然會是你。”身穿紅藍相間外衫的岑青,口中嘔出一口鮮血,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面前此人的手段之多,也算是他平生僅見的一人了。
在其對面的陸鳴,周身被一圈藍色的飛叉包圍,右手中的地湧青蓮散發著淡淡的幽綠色光芒,這時候才能夠發現,原來在這地宮之中居然彌散著不少的淡紫色煙霧,顯然蘊含著某種毒素。
在他身前不遠處的地面上,百餘隻紫紋蠍的屍體和被打爛的一級傀儡,到處都是。
“在下也沒有想到,閣下居然聯合朱鴻道友操控自家師傅遺留下的機關,殘害瞭如此多的同道。”陸鳴臉色一冷,對於岑青的殺意絲毫沒有掩蓋。
岑青卻在此時大笑一聲:“陸道友,我承認你的神通非凡,可即便在下受傷,仍然能夠掌握地宮的機關陣法,若是道友執意要動手,在下也只好永久關閉這裡,和道友一同做這地宮中的孤魂野鬼了!”
陸鳴聽聞此話,儘管身上也有幾個血洞,目光卻仍然平靜如水:“若是方才,道友的話或許還有幾分用處,不過現在的話,就有些太晚了……”
“什……什麼……”岑青目光露出驚恐,他發現自己體內的法力居然無法運轉分毫了,就連意識也開始逐漸變得遲緩起來。
此刻的他只能憑藉眼角的餘光,看到右手之上被其奪來的法器,燃燒著詭異妖冶的火焰……
隨後整個人便被一團火焰包裹,徹底化作了飛灰,原地只剩下了兩件法器和一個儲物袋。
見到這一幕,陸鳴這才鬆了一口氣,整個人癱軟在地,趕緊將補充氣血和恢復法器的丹藥送入嘴中,雙手還握著兩塊靈石補充法力。
沒想到這死靈洲之行,也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平靜,整個地窟完全就是一個陷阱,若不是這岑青沒有想到自己身上有地湧青蓮,恐怕被其得手的機率要更大。
不過還好,他活到了最後。
結果,可以接受。
將身上的血止住,恢復了些許法力之後,陸鳴這才站起身來。
他先是走到已經被打得完全變形的鐵奴身前,將其胸口處的毒箭罷了出來,因為時間有些長的的緣故,能夠看到胸口處都被腐蝕出來了一個大洞,胸骨都化開了。
不過對於陸師傅來說,修補修補,應該還能勉強用用,所以也就將鐵奴再度回收了。
然後將岑青的儲物袋收起來後,陸鳴略微檢查了一下,裡面光是法器就有三十幾件,不知道此人用明易禪師的名頭坑害了多少同道。
但那固元丹的訊息倒是真的,只不過僅有兩顆罷了,陸鳴從儲物袋中摸出來了一個木匣,一顆散發著淡藍色光澤,藥香濃郁的丹藥映入眼簾,正是那枚固元丹了。
檢查完裡面的東西后,陸鳴便離開了地宮,看到上面的地窟之中,周益的屍體後,他也是一陣感慨,若不是自己身上的地湧青蓮能夠祛除毒氣,今日之事恐怕還是兩說。
畢竟是一起來的。
陸鳴便也為其加了一把火,至於儲物袋就算是為其收屍的報酬吧。
那死亡的光頭大漢,他倒是沒有什麼好感,聯合岑青做局,落得如此下場只能說是活該,收繳了儲物袋後,找到了第二顆固元丹後,他便離開了石窟。
此時陽光刺眼,陸鳴伸手擋在額頭,放眼望去,死靈洲之中飄蕩的沙鬼已經化作無形,陸鳴不由得慶幸幾分,至少,自己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