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齊飛死了？”
守衛告知鄭周這個事情的時候他正守在防風塔下引導人流。
聽到這個訊息的一瞬間，鄭周抬手製止了對方繼續說下去。
把工作交給其他人後，陰沉著臉尋了一處僻靜的地方。
守衛把來龍去脈仔仔細細地說給了鄭周聽，鄭周只感覺太陽穴突突地跳。
聽到最後他的嘴角甚至揚起了一絲諷刺的笑意。
“不可能，絕對是假的，那群跟風的人不知道齊飛的能力。”鄭周搖搖頭：“他怎麼可能被那種來路不明的神經殺了？”
鄭周抬腳便打算走，一群烏合之眾的狂歡罷了，完全不值得在這假訊息上面浪費時間。
“鄭隊，網上流傳的照片和錄屏已經被我們的人截流了，你要不要看看。”
“我不看，你不要拿過來，現在人手不足，不要在意那些旁枝末節的人。”
鄭周推開守衛遞過來的平板，卻在一瞬間看見了照片上那張蒼白的臉。
他的腳步停住了，推開平板的手轉為了一把抓住。
“拿給我看看！”
皺著眉頭把情報部門收集來的訊息一一看完，鄭周的心臟瘋狂鼓動著。
死了？
不可能。
要是在認識齊飛之前，他恐怕會覺得就算擁有異能，死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但是齊飛不一樣，他的能力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鄭周的心裡是一直有隱隱的期待的，他覺得那個男人或許真的可以解決這件事情。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就死在一個瘋子手裡？
他不信邪地自己上網搜尋相關的資訊，翻閱著或真或假，開香檳和陰謀論的評價。
每翻一頁，心就更沉一分。
直播的錄屏截止到男人突然切斷，一切已成定局。
“走吧，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鄭周把平板遞還給守衛，周身帶著沉重的氣場，又回到了引導人群的隊伍。
......
雖然中間出現了不少插曲，但是大部分人群還是遵循著廣播的指導成功抵達了防風塔。
防風塔高約百米，是撫市最顯眼的標誌性建築。
所有人都聚集在了防風塔的最頂端，除了時不時傳來的咳嗽以及小孩的哭喊，整體氛圍一片沉寂。
防風塔可以清晰地看見整個撫市的佈局，但是大家等待的目標十分一致。
就是等待那場毀滅一切的洪水到來。
防風塔上的直播大屏也實事播報著洪水前進的動向。
現在網上關於齊飛到底是不是暴雨主使的討論依舊居高不下。
雖然許多人都在直播間親眼見證了齊飛的死亡，但是這洪水還沒有停，暴雨也依舊猖狂。
只不過現在討論的物件又多了殺了齊飛的那個男人。
就是因為他直接殺了幕後主使，導致對方來不及收回暴雨的判斷成為了主流。
被網暴的浪潮席捲的物件又多了一個。
男人的過往被無情地挖掘，家庭背景被徹底揭露。
然而，不論如何搜尋，人們發現他不過是一個平凡至極的無業遊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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