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極力壓抑住內心的激動，但是齊飛被自己這個想法開心到睏意全無，嘴角就差咧到耳根了。
懷裡的狌狌沉默地看著齊飛。
這廝一會皺眉，一會滿面笑容的實在令狌惡寒。
“你要殺就殺吧，我是不會屈服的。”
齊飛心情很好，看著懷裡的狌狌也可愛了許多，抬手給了它一個腦瓜崩。
“屈服？我什麼都沒有讓你做，你要屈服啥？”
“你們人類就喜歡把不屬於自己的同類抓起來吃掉。”
齊飛一愣，想起那時候山海卡冊上屬於狌狌的描述。
【南方招搖山居有一獸，名曰狌狌，食之可使人行走無憂】
狌狌之前也相信過張翔夫婦，結果卻被弄得滿身傷痕，它不相信人類也是正常的。
“對不起，但是那晚我就說過，我不會傷害你的。”
狌狌抬頭：“我們族人的肉吃了可以讓你們的雙腿擁有神力，你難道不想要？”
“你怎麼和一個賣豬肉的推銷員似得？如果只是指這個能力的話，我想要。”齊飛坦誠直言。
狌狌似乎沒有料到齊飛居然回答的這麼爽快：“我就知道，沒有人類可以拒絕讓自己變強。”
“我這麼回答是因為我不想騙你，但是我雖然想要這個能力，如果代價是吃你的肉，我不會做。”
齊飛收回笑容，滿臉真誠地看著狌狌。
“別人我不知道，但是你現如今住在這裡，那你就是我山海動物園的一員。”
“我會保護這裡的每一隻動物，包括你。”
齊飛說這句話的時候直直看著狌狌的眼睛，沒有把它當作一個手下敗將，也沒有把它當作與自己不同的生物，就像是對待任何一個人類一樣認真。
“你要保護我？”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狌狌能夠感受到他想傳達給自己的意思。
他想要把自己當作同類和諧相處。
仰起毛絨絨的腦袋，許久，狌狌伸出一隻手掌試圖靠近齊飛的額頭。
快要碰到，又像害怕什麼似得向後回縮。
齊飛看見狌狌伸過爪子，一開始下意識地想要躲開。
但是想到狌狌沒有辦法傷害自己，沉思片刻，索性主動抓住它的爪子把額頭靠了上去。
狌狌在爪子快要碰到齊飛的時候瑟縮了下，發現那反彈的光幕沒有出現才安心下來。
一人一狌就這樣對視著，要是有人路過說不定會以為在演什麼人猴情未了的惡俗電影。
狌狌放在齊飛額頭的手掌上籠罩著一團溫暖的白光。
齊飛逐漸昏昏欲睡，這就像是有人把37°的溫水袋敷在自己頭頂，催眠效果極佳。
大概過去了十分鐘，它把爪子又收了回去，語氣依舊像個小大人。
“你騙過很多人，說過很多謊。”
齊飛有些意外，但還是點頭承認了：“這你也知道，轉職成算命神猴了？”
“我不是猴子。”狌狌不滿：“你為人不夠誠實，有點小聰明，愛好惡劣，思路也很清奇。”
“嘿嘿，還好吧，我有這麼多怪癖嗎，你還知道些啥？剛剛那是性格檢測法術？”
狌狌一邊說，齊飛一邊嘖嘖稱奇。
“七歲的時候別的小孩都在撒尿和泥玩，你已經在廢品站和人討價還價了，八歲就會因為吃虧了和大人打架，九歲用壓歲錢僱了幾個同齡的打手把欺負你姐姐的中年男人打的住院半年。”
狌狌一口氣說出了在齊飛腦海中看到的幾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