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這個世界很多時候是沒有對錯的。”
梨茉看著遠方的夕陽，眼睛倒影出霞光，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為什麼突然和我說這個？”
齊飛又想起了那個男人，同樣是有機會成為這個世界的英雄。
但是他和齊飛走上了完全不同的兩條道路。
如果自己真的是做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那麼他便會是真正的英雄。
那自己呢？自己現在做的這一切又算是什麼，只是因為幸運才沒有落得和那個人一樣的下場而已。
“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做了就是做了，過了就是過了。”
梨茉伸了一個懶腰。
“那如果，你突然知道你的命運其實一切都不一定掌控在自己手中呢？”
齊飛不知道怎麼描述心下的這種迷惘，他也不知道告訴梨茉是否是對的。
但是梨茉確實目前的他唯一可以述說心事的人類。
“那就去努力掌握在你的手裡，不過一條命罷了，大不了從頭再來嘛。”
梨茉笑，手心彈起一枚銅錢，銅錢在她手心轉了一圈，是正面。
“說的倒是輕鬆。”齊飛這麼吐槽，卻也真的被她情緒感染，放鬆了下來：“要是人也有九條命就好了。”
“誒，你這就問對人了，我知道一種長生之術，雖然不能讓你有九條命，但是可以延年益壽。”
梨茉來了興趣，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興奮地拍著齊飛的胳膊想要和他分享。
“你到底是什麼人，梨茉，你還知道多少事情？”
齊飛好奇地盯著她，天真的臉上沒有一絲隱瞞，只是最純粹的笑意。
“你對我的興趣比長生之術還要多？”
“這倒也不是，如果你一定要告訴我的話，也不是不行。”
“想得美，逗你的還真想上了，就算我真的知道長生之術，憑藉你的身子骨也練不了。”
梨茉上下打量齊飛一眼，那表情就好像她真的思考過能不能把這術法傳給齊飛似得。
但是齊飛更好奇的是，為什麼說他練不了。
不只是梨茉，鹿蜀也說過他身子骨不行，但是這僅僅是因為不夠強壯嗎？
“那到底要什麼樣的身子骨才能修煉，像是杜七還有仇局那樣的嗎？”
齊飛老實地問梨茉，他有種直覺，梨茉知道很多東西，而這些都是他從未涉及過的領域。
“他兩？”梨茉從鼻子裡面哼了一聲，翻了一個白眼：“只是莽夫而已，你看我師弟那模樣，像是能修煉的樣子嗎。”
齊飛無語住了，張了張嘴沒說話。
腦中回憶起梨茉嘴裡的莽夫，仇少臣的模樣。
雖然現在已經人到中年，但是那大體格子估計是自己的兩倍了，全身都是腱子肉。
如果連仇少臣都入不了梨茉的眼，那自己的修煉之途豈不是更加......
齊飛忍不住皺著眉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材，突然感覺渾身開始不自在，有點想把自己藏起來。
“你別妄自菲薄嘛。”梨茉伸出手拍拍齊飛的肩膀：“雖然你基礎體能不行，現在年紀也大了，已經過了最佳修煉的時期，天賦嘛，也就馬馬虎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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