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王生和十方身體都僵硬在原地,不可思議的看向他懷中的小忘川。
“小忘川,剛才是你在說話?”
小忘川眨著大眼睛,無辜地望著王生和十方,點點頭,有些口吃道:“爹,爹爹。”
“???”
王生閉眼,深吸了一口氣,他沒有帶過娃,可也知道一個小孩開口說話,最起碼也要一歲之後,兩三歲的小孩才能正確的喊出讀音。
而眼下,還在包被中的小嬰兒,居然開口叫他爹爹了。
啊,不對,我不是爹爹啊。
王生突然嚴肅了臉,“小忘川,叫哥哥,不對,叫叔叔,不能叫爹爹。”
雖然不理解小忘川的成長程度,但絲毫不妨礙王生的糾正。
拜託,他自己都還是一個孩子,怎麼能做別人的爸爸。
“可,可你就是爹爹啊。”
“小東西,你說我是你爹爹,那你娘是誰?”
“我娘就是我娘啊,是爹爹的妻子啊。”
“小東西,雖然你爹我,不對,是叔叔我放浪形骸,但至今沒有檢測出妻子中誰有孕在身,我也不曾和外面的女人有染,你說我怎麼突然就有你這麼大的女兒了,雖然你很可愛,但是也不能亂認爹啊。”
王生努力解釋著,古代不是現代,認爹隨隨便便,在古代爹孃的地位是非常非常高的,且是子女必須尊重的。
不然怎麼有跪天跪地跪父母的說法。
小忘川雖然小,但是也不能胡來。
“爹就是爹嘛,娘說了,我看見的第一個男人就一定是我爹爹。”
只是兩句話的時間,小忘川就彷彿又成長了許多,思路清晰異常,完全沒有嬰兒模樣。
王生無語,指著十方道:“你看見的不應該是他嗎?”
十方驚恐的看著王生,用力搖頭。
他?
他連女人手都沒有摸過,女兒,這個詞語對他來說太過陌生。
“他,他是二爹爹啊。”
“二,二爹爹???”十方也陷入了和王生一樣的迷茫中。
他可是和尚,如今不過束髮之年,雖然他是和尚不用束髮,可是談婚論嫁和他肯定沒有關係,孩子這輩子想都沒有想過。
怎麼,怎麼突然就當爹了呢,還是二爹。
“爹爹,你是不要我嗎?嗚嗚...”
眼看王生不認,小忘川立馬哭了起來。
王生還試圖解釋,十方似乎有所察覺,皺眉看了看前方,道:“師兄,師兄,你先不要糾結這個問題,小忘川,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對我們說?”
聞言,小忘川也不哭了,用力點頭,臉上浮現的是尋常嬰兒不可能擁有的嚴肅表情,“爹,二爹爹,我們不能走這裡,走這裡會死掉的,要走旁邊。”
“不是,小忘川,死掉是什麼意思?你知道什麼是死嗎?”
王生開口詢問。
小忘川用力點了點小腦袋道:“我當然知道,死了就是不在了,永遠都看不見了,爹爹和二爹爹如果從這裡進去,我們都會死掉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
王生和十方互望,又看了看小忘川,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說信吧,一個嬰兒的話他們怎麼信?
說不信吧,這個嬰兒不一般,路都還不會走就能流利的和大人對話。
小忘川看兩人不信,急道:“爹爹,你按照我說的走就好了,快走,有大壞蛋要來了,他會把我抓走的。”
王生聞言,目光一凝,和十方對視一眼,不在猶豫,按照小忘川所指的方向迅速跑了過去。
也就一百米不到的距離,他們眼前陡然一花,接著忘川河忽的消失不見,回頭看去奈何橋也不見了,唯一還在的就是旁邊的枉死城還有...
那熟悉的陰風?!
王生目光掃過四周,昏暗的天,無盡的陰風,這不正是他們來時陰間的模樣嗎?
再看向枉死城,哪有什麼枉死之魂在排隊,有的只是一扇敞開的十多丈高的巨大石門。
“回到正道了?”
王生驚喜,想要回頭看看另一個空間的情況,小忘川連忙拉住了他。
“爹爹,別回頭,不能回去,你打不過大壞蛋的。”
王生還在疑惑大壞蛋是誰,他手中的噬魂劍陡然劇烈抖動起來,他拿起來看去,只見劍身表面的忘川河瘋狂湧動,就像河中有巨龍在翻滾。
隱約間他彷彿聽到了巨龍的咆哮,那是極度憤怒的咆哮,震的整個忘川河都在抖動。
“媽的,好像惹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
王生縮了縮脖子,連忙收起噬魂劍,他就知道帶走小忘川準沒好事。
忘川河上的嬰兒,能是普通孩子嗎?
不過這時候也不是考究這些的時候。
“小忘川,我們現在往哪走?”王生看向小忘川,卻見她眼皮子有一下沒一下的眨著,腦袋也偏過來,倒過去,一副熬了幾個通宵無精打采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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