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崢目光一片漣漪也沒泛起,只往後挪了挪身子,挪開了和男人過近的距離。
傅尋被他這種卑微的姿態取悅到,愉悅的笑了起來。
笑夠了,目光轉冷。
“嘖,要是真瘋也太可惜了,畢竟你還沒為那個死老頭子報仇呢,是不是?那老不死的可是死不瞑目呢,哈哈哈……”
傅尋刻意觀察著傅崢的表情。
外公?
外公死不瞑目!
傅崢目光緩緩轉動,他在說什麼?他到底要說什麼!外公怎麼了?
陡然,心臟滑過刺痛!
傅崢緊咬著泛白的下唇,死死按住心臟的部位,抬頭怒視傅尋。
“你……什麼意思?”
嘶啞如破敗的風箱聲緩緩溢位口,沙啞難聽。
“我的好哥哥,看你這麼可憐,不如我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吧?你呀,怪錯人了……哈哈哈哈!”
“你還真是在不該天真的時候蠢得可憐呢!怎麼小姨告訴你是喬芷溪做的,你就信了?”
“真是太可笑了,你哪來的臉竟然還敢捅芷溪一刀!幸虧她沒事,要不然你以為我會讓你活到現在?!”
傅崢猛地伸手,抓住傅尋的衣服,“什麼?……不是喬芷溪……那是誰,是誰!你告訴我,是誰……”
傅尋連忙皺著眉頭往後退了半步,“啪”地一聲打掉了傅崢的手,“你那髒手別把我衣服碰髒了!”
“誰?你說還能有誰?蠢貨!我告訴你吧,你外公的死,從頭到尾,都是我們乾的!”
“不……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傅崢神經質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那樣子看上去倒真的有幾分像是精神失常了。
“如何,知道自己一直以來恨錯了人、報復錯了人,這種滋味好受麼?嗯?一切都是你活該!是你自作自受!”
“傅崢,你就在精神病院裡慢慢等著被折磨致死吧!”
傅尋宣洩夠了,終於出了一口狠狠的惡氣,踩著皮鞋施施然離去。
“咚咚咚……”鞋跟敲擊在地面上發出有規律的清脆響聲,這聲音也像是一下下敲擊在傅崢的大腦上。
他痛地難以思考,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