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恐地看著對方在夜色中更顯驚悚的臉,只能做出口型問道,“你……是誰?!”
男人不發一言,直接將他的頭狠狠摜在了後面的牆上。
‘咚’一聲巨響。
傅崢大腦眩暈,疼到痙攣,男人往旁邊一退,露出了身後面目猙獰的婦人。
婦人按下了白熾燈的開關,傅崢滿臉淚水被刺得睜不開眼,一瞬間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暴露在了全世界仇恨厭惡的目光下,他宛如一條渴水的魚,無力地扭動著,只想找到一個地方能庇他片刻。
婦人的手上做著黑色的美甲,她毫不留情地上前狠狠甩了傅崢一耳光,鋒利的指甲邊緣瞬間將他脆弱的皮肉割開幾條血口。
“垃圾!你以為裝瘋賣傻就能躲過死罪了是吧!?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你信不信!!”
傅崢被打得臉頰紅腫,目光恐懼,可魏母面上卻滿是陰毒的笑容,像傅崢這種下水道里的臭蟲,就應該扭曲、痛苦地苟活於世!!
死?那都算得上是他的福分了!他配嗎?!
魏母耳光不斷落在傅崢身上,打到自己的手都疼了,卻還顧及著要留傅崢一條賤命。
她憤憤地停手,看著傅崢痛苦地蜷縮在地上,卻也難解她喪子之痛的萬分之一。
“為什麼死的不是你!!我從小捧在手心裡養大的兒子,我都沒來得及見他最後一面!我趕過去的時候他身體都涼了!你怎麼敢,怎麼敢!”
魏母怒吼地撕心裂肺,她是真的想殺了傅崢,給她的兒子殉葬。可理智又將她痛苦地攔下,傅崢的審判結果還沒正式出來,如果這期間她突然暴斃,警方必會徹查,魏家已經一頭亂麻了,她不能再節外生枝。
不是我,不是我殺的!
傅崢不停搖著頭,他嘶喊著想說他沒有,明明是魏言書要殺他,為什麼所有人都要來怪他!?
可他卻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張著嘴就是發不出聲音。
如果這時候有醫生能給他檢查一下,就會知道傅崢患上了心因性的短暫失語症,這是人體在面對巨大的痛苦和打擊之下,一種自我保護性的措施。
魏母卻被他的沉默徹底激怒了。
“你是啞巴了嗎!死到臨頭了還一聲不吭?!你跟我還裝什麼裝?蠢貨,賤種!!你是覺得你沒錯,是嗎,我慘死的兒子連你一句道歉都得不到!?”
魏母憤恨地捏住了傅崢的下巴,又朝一邊的高大男人使了使眼神,“既然現在給你機會你也不說人話,那這輩子你也不用再說話了!”
男人不知從哪掏出一管黑色的藥劑,魏母直接掰開傅崢的嘴,目光兇狠陰厲。
“不讓你嚐點苦頭,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給他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