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發花痴了你們,沒看到嗎人家都剛承認自己要結婚了~”
他們並不知道,身後病房裡關著的那個精神病人,就是電視裡這個女人的“前夫”。
喬芷溪的身影從鏡頭中走遠,那條訂婚簡訊緊接著播放了起來。
傅崢沒有發現自己的手指已經緊緊攥成拳頭,他像一隻牽線木偶般,被吸引著蹣跚走到了走廊那扇玻璃窗前。
這個房間的隔音效果極好,所以前幾次傅崢被人折騰出了那麼大的動靜都沒有引人發現。
傅崢的左耳已經完全喪失了聽力,聲帶全然受損,可似乎並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幾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聾啞人了。
他聽不清新聞主播在說什麼,只能瞪大了雙眼,將自己的臉貼到玻璃窗上,想看清那一行行的字幕。他應該感謝那些人,至少給他留下了視力。
螢幕底部的文字一行行滾過,傅崢怔愣在原地……喬芷溪跟傅尋,要結婚了?!他是在做夢麼……?
不……不……
傅崢的雙手在他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重重拍在了玻璃窗上,發出“噔”的一聲悶響!
走廊裡的小護士嚇了一大跳,她們驚愕地回頭,看到傅崢瘋癲無狀的模樣,極其嫌棄地拉開病房的門,又一次將他捆縛在了病床上,“這人又犯病了,快去拿鎮定劑。”
傅崢任人為所欲為,但他的頭直直朝外偏著,視線沒有離開過電視中放出的那張喬芷溪和傅尋的合照。
他們什麼時候有合照了?
還笑的那麼溫柔。
“看什麼看,那可是喬氏女總裁,高貴優雅,你一個瘋子也配看!”護士罵罵咧咧直說晦氣。
一劑安定下去毫不留情,傅崢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夕陽已經低垂,他費力地扭頭朝外看去,走廊的電視已經被關上了。
傅崢直愣愣地盯著雪白的天花板,徹底淪為一具安靜又呆滯的人偶。
原來,喬芷溪急著跟他離婚,是為了跟傅尋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