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崢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就彷彿是刻在骨子裡的一種身體機能,在喬芷溪面臨險境或意外時,他寧願犧牲自己,也不想看她痛。
他顫抖著呼吸,大張著雙臂試圖能將喬芷溪遮擋得更嚴實一些,下一秒,只聽她驚慌的嘶吼聲——“傅崢!”
喬芷溪面色焦灼地扶著他,卻又不敢碰他。
“傅崢,傅崢?你怎麼樣?說句話啊!”
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自己面前這張焦急又心痛的臉是不是幻覺,就算是,也比他想象的還更賞心悅目,他想說話,卻被刺鼻的化學藥劑的濃烈味道嗆得喉嚨腫痛:“我……”
“誰給你的膽子!”
女人像一頭窮途末路的困獸,只能朝這個剛剛義無反顧擋在她身前的男人怒吼著,“你嫌自己命大是不是!我用你保護嗎?你就那麼偉大?!”
行兇的男人已被趕來的保鏢制服,臉被狠狠按在地上,嘴裡還說著不乾不淨的辱罵,傅崢再沒有力氣,沉沉閉上了雙眼。
喬芷溪猩紅著眼看了一眼不遠處那個被打碎的玻璃瓶。
殘留的液體將地面腐蝕成了黑色,上面還不停冒著氣泡……
是硫酸!
她用力閉了閉眼,緊咬著的牙關甚至嚐到了一絲血腥,傅崢就那樣慘白著一張臉躺在他懷裡,看上去毫無生機。
喬芷溪焦急的叫保鏢將他抬上了車。
……
病房裡,傅崢剛剛清醒過來,他茫然的視線就對上了喬芷溪那張情緒莫變的臉,他想動,卻被手臂上傳來的疼痛逼得悶哼出聲。
傅崢看向喬芷溪“你受傷了嗎?”
喬芷溪沒想到他醒來第一句話會問這個,楞了一秒,頓了片刻才應了一句:“沒有。”
“那就好。”
得到自己滿意的答案,傅崢柔軟的薄唇漾開一抹笑,很淡,卻是真實的安心。
喬芷溪看著男人唇邊的笑意,眉頭擰起,心裡莫名升的幾縷不耐煩。
這男人是不是傻?
“病人這是醒了?”
醫生匆匆推門趕來,前前後後給傅崢做了檢查,也鬆了一口氣,“好在搶救的及時,只有手臂上一處灼傷面積較大,沒有濺到頭上和臉上,硫酸濃度也還算不高,不然,要是毀容或者失明就……”
醫生適時打住,希望這麼說能給病人一些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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