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住院的費用像無底洞，每晚都在吞噬她的積蓄。
忽然，一陣膩人的香水味飄來。
濃妝豔抹的劉小喬正同時操作三部手機，嗲聲嗲氣地發著語音：
\"張總~人家新買了黑絲哦~\"
\"李哥~今天充卡送香吻啦~\"
發完語音，她故意晃到許錦面前，手機屏上赫然是工作群訊息：
【喬喬：@許錦內衣筐準備好了嗎？這次洗衣機壞了，要手洗哦~】
群裡頓時炸出一片鬨笑。
上樓之後。
張揚直接問許錦:“樓下那個女人是誰啊？”
\"劉小喬，店裡的頭牌。\"許錦撇撇嘴，\"上個月她讓我給她洗了一週內衣，味道特別大，氣死我了！\"
張揚皺眉：\"這次你還要墊底？\"
許錦吐了吐舌頭，表情既無奈又可愛：\"沒辦法，我業績一直墊底，沒人找我充卡。\"
張揚突然按住她手機：\"跟她賭。\"
\"啊？\"
\"就說輸的人給對方當一個月的貼身保姆。\"張揚眯起眼，\"包括......洗所有私人物品。\"
許錦咬了咬唇，最後還是顫抖著發出挑戰。
劉小喬秒回：【誰怕誰是小狗！】
此刻的劉小喬正翹著二郎腿補妝。
她這個月業績已經一萬五，再加上幾個\"老相好\"答應今晚來充卡，突破兩萬十拿九穩。
\"叮咚\"——特別關注提示音響起。
【俊少：寶貝別慌，這次的子彈充足！】
劉小喬對著鏡子飛吻。
這位\"俊少\"是她的忠實舔狗，每次來都一擲千金。
就是每次\"服務\"完都得休養個把月......
\"許錦啊許錦，\"她哼著小調往腿上抹精油，\"這次我要讓你天天聞我的'原味'~\"
......
\"趕緊安排專案，我好辦充值。\"張揚敲了敲療養床催促。
按照足浴店的行規，充卡前得先消費一次。
大概是怕客人記混了技師。
許錦連忙端來鎏金木盆，水溫調得恰到好處。
\"這是VIP專屬的帝王足療，366元，您看......\"
\"就這個。\"張揚利落地脫掉襪子。
連日來的足部療養讓他的雙腳不再像從前那般慘不忍睹。
反而透著健康的粉白色。
熱水漫過腳踝時，許錦熟練地加入生薑、碘鹽和蜂蜜。
她手法專業，每個穴位都拿捏得精準到位。
面對其他技師時，張揚向來是\"花錢就是爺\"的做派。
該出手時就出手。
就剛剛那個李若，張揚要求她卸甲。
最後不也乖乖就範？
但此刻，他竟有些束手束腳。
或許是老同學這層關係在作祟。
又或許是曾經喜歡過人家。
水霧氤氳中，許錦的心跳比指壓的節奏還快。
往常做普通足療時，她總能理直氣壯地說自己是靠技術吃飯。
可今天這位一下午就消費五千多，實在讓她心裡發虛。
\"他該不會是想......泡我吧？\"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自己快速打斷。
這人年紀都這麼大了，自己不可能同意的。
給再多錢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