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點，天剛矇矇亮。
張揚猛地睜開眼睛，渾濁的眼球在昏暗的房間裡轉動。
老年人的睡眠總是這樣支離破碎。
明明凌晨兩點才入睡，現在卻再也合不上眼了。
\"這該死的生物鐘......\"
他罵罵咧咧地掀開被子，枯瘦的雙腿顫巍巍地踩在地板上。
起身時腰椎發出\"咔吧\"一聲脆響，疼得他齜牙咧嘴
。雖然系統升級讓身體狀況改善不少，但這具衰老的軀殼依然處處都是毛病。
客廳裡，張揚百無聊賴地按著遙控器。
現在的電視節目簡直離譜，隨便點開一個都要VIP，連看個天氣預報都要開會員。
雖然現在卡里有兩萬多，但以前養成的節儉習慣讓他實在捨不得花這個冤枉錢。
七點半的晨光透過紗窗灑進來，在褪色的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張揚望著牆上老舊的掛鐘，秒針慢吞吞地挪動，彷彿在嘲笑他被困在這方寸之間的晚年生活。
\"要是沒覺醒系統.........\"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他掐滅了。
開什麼玩笑，現在可是有金手指的人！
張揚突然挺直了腰板，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我才七十出頭，正是老當益壯的好時候！\"
他掏出手機，決定今天要養生療養一整天！
從七點半就開始自律人生！
通訊錄裡靜靜躺著林悅昨晚留下的號碼。
張揚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拇指懸在撥號鍵上方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按了下去。
\"嘟...嘟...\"
第一個電話無人接聽。
\"這丫頭，睡得這麼死？\"張揚不死心，又撥了第二次。
依然石沉大海。
直到第三個電話快要自動結束通話時，聽筒裡才傳來林悅迷迷糊糊的嘟囔：\"誰啊...大清早的...我不買保險...\"
\"是我，昨晚那個老爺子。\"
張揚故意把聲音放得虛弱，\"我腰疼得厲害......\"
\"啊！老先生！\"
林悅的聲音瞬間清醒了八度，背景音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起身聲，\"您哪裡不舒服？\"
\"全身都不舒服......\"
張揚裝模作樣地咳嗽兩聲，\"你今天能不能早點過來？我想加鍾。\"
\"現在才七點多啊......\"林悅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睏意，\"我們店九點才營業......\"
\"加五個鍾！按昨天的價！\"
電話那頭突然陷入詭異的沉默。三秒鐘後，林悅的聲音陡然拔高：\"您等著！我馬上到！\"
二十分鐘後，急促的門鈴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開啟門的瞬間，張揚眼前一亮。
林悅顯然是匆忙趕來的，頭髮還溼漉漉的滴著水，素顏的臉蛋透著粉紅，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沐浴露香氣。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換了一身嶄新的工作服——修身的小西裝搭配包臀裙，比昨晚那套制服精緻多了。
\"您今天氣色好多了！\"
林悅驚訝地打量著張揚，\"白頭髮少了，背也挺直了......\"
張揚心裡暗爽，這就是系統升級的效果。
他故意岔開話題：\"你這身打扮......\"
\"專門為您換的！\"
林悅轉了個圈，裙襬飛揚，\"我想著老先生這麼照顧我生意，總得穿得體面點。\"
兩人很快進入正題。
張揚提議邊泡腳邊按摩，這樣效率更高。
當林悅取出那個熟悉的廉價藥包時，他嫌棄地皺起鼻子：\"怎麼又是這種地攤貨？連枸杞都沒有？\"
\"老先生～\"
林悅拖長聲調撒嬌，\"枸杞是泡茶喝的啦～\"
張揚還是有些嫌棄的看著腳下的廉價藥包。
“下次給爺換點好東西泡泡成嗎？這玩意兒它還紮腳哇。”
林悅撅著嘴反駁:“哼，一把年紀了要求還這麼多。想換藥包，你以為不要錢的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