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脫襪子了，老先生。\"
林悅扶著他坐好，取出摺疊足浴桶，倒入熱水和自己帶來的廉價足浴包。當她親手為張揚脫襪子時——
\"嘔！\"
一股陳年老壇酸菜般的惡臭直衝腦門，林悅感覺自己的天靈蓋都要被掀翻了。這味道，怕是醃了幾十年吧！
強忍著噁心脫完襪子，林悅趕緊讓張揚先泡腳，自己則衝進衛生間狂吐。
“真有那麼臭嗎？我還特意洗過兩遍。”張揚納悶道。
“您想多了，是我流鼻血了。”林悅塞著紙團回來，面不改色地撒謊。
“哦，那就好。”
接下來的服務，林悅格外溫柔。這讓原本提心吊膽的張揚放鬆不少——他就怕這姑娘一個不小心把他這把老骨頭給按散架了。
“別緊張，放鬆點。多泡腳能促進血液迴圈。”林悅一邊輕聲細語，一邊為他清理腳底的汙垢。
看著這雙枯瘦如柴、佈滿傷痕的腳，受過專業培訓的林悅也忍不住皺眉。要不是沒得選，她打死也不願接這種活。
這雙腳簡直不像活人的腳——又臭又硬，摸起來像乾枯的樹皮。從業幾年來，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顧客。
她多想直接走人啊，150塊錢不要了！可想到打車費都花了20塊，今天不做就是血虧。無奈之下，只能硬著頭皮繼續。
對張揚來說，被年輕姑娘洗腳也頗為尷尬。
尤其是前幾天腳癢難耐，把腳背抓得血肉模糊。
年輕人的傷口幾天就好，可他這副身體卻讓傷口化膿腐爛。
現在雙腳泡在熱水裡，簡直是種折磨。
終於到了修腳環節，林悅把他的腳從水裡拿出來。張揚剛鬆口氣，更痛苦的時刻來了。
林悅那雙白皙的手開始在他腳上拍打按捏。
“姑娘...晚飯沒少吃吧？”張揚咬著牙問。
“啊？什麼意思？\"
\"太重了！太重了！”
林悅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放輕力道：“原來您這麼不受力啊，早說嘛！”
張揚無語：你看我這站都站不穩的樣子，像是能受力的嗎？
接下來，林悅小心翼翼地為他修剪變形的灰黑色指甲，颳去腳底的老皮。清理下來的一堆穢物讓她直犯惡心。
但出乎張揚意料的是，這姑娘居然堅持做完了全套服務。
張揚對林悅的印象，不知不覺間有了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