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樞盯著慕潼，“這麼在意我趕走你的鴨子，那我賠你一個？”
慕潼抬眸，跟霍廷樞那雙蠱惑帶笑的黑眸交匯，一下子忘了移開視線。
霍廷樞用手背輕拂她微熱細膩的臉頰，眼底盪漾著濃得化不開的情愫。
“要我賠嗎？”
慕潼回神，意識到自己看著霍廷樞，看得失神，她立即收回目光。
“霍總。”
“霍總？”霍廷樞挑起冷峻的眉。
她一個稱呼便將剛才那點旖旎氣氛悉數打破，甚至將兩人的關係疏離隔絕開來。
慕潼挺直腰桿，決意要將自己跟霍廷樞的關係擺正，“我希望我們以後，只是普通甲方和乙方的合作關係，除此以外，就沒有別的關係了。”
她不能再跟霍廷樞糾纏下去了。
他們之間的開始本來就是一個錯誤，不能再讓這份錯誤一直延續下去。
霍廷樞愣了兩秒，隨即嗤笑出聲。
“你覺得，我想跟你有什麼別的關係？”
突然間就陰天了，層層烏雲遮擋月光，有點壓抑，又有點窒息。
慕潼眉眼低垂，拒絕回答霍廷樞的問題。
霍廷樞一瞬不瞬凝視慕潼，一雙墨色的眼眸迸發著銳利的光，似是想將面前的女人從外往裡完全看清。
然而，慕潼貼緊包廂的門罰站，執拗地看著地板，就是不肯再給霍廷樞一絲回應。
一種說不清的酸楚，從霍廷樞心底湧出，湧到喉嚨處，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強迫就很沒意思。
霍廷樞伸手，慕潼以為霍廷樞又要觸碰自己，下意識縮了一下。
霍廷樞沒碰到她，只是壓下門把手將門開啟。
在嗅到門外自由空氣的那一刻，慕潼毫不猶豫往外走，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還站在包廂內的男人。
這天晚上不知道為什麼，慕潼失眠了。
閉上眼睛，霍廷樞那張冷峻不羈的臉會不斷在腦海裡浮現。
果然，霍廷樞太可怕了。
拒絕他求歡都得提心吊膽，惴惴不安，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就報復自己。
以後再見到霍廷樞，她繞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