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愈哥，你可能誤會了。”
“一直以來，我都只把你當成哥哥，除此以外，沒有任何的想法。”
韓愈的脊背一寸寸舒展挺拔，下頜線勾勒出冷峻的剪影，眉心那道淺痕裡盛著未解的困惑，而眸底沉澱的微黯，則是受傷情緒最誠實的註腳。
“看來，潼潼生哥哥氣了。”
慕潼輕輕搖頭，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角。
“我沒有生氣！”頓了幾秒，她又說：“我不想廷樞哥誤會我們的關係。”
“他是我男朋友，我想照顧他的感受。”
韓愈機械地點了點頭，唇角扯出一抹笑容，可那笑意未達眼底，反而在眼尾暈開一抹化不開的苦澀。
“廷樞對你好嗎？”
“很好！”
慕潼連思考都不用就給出韓愈一個很明確的答案。
在她決定將自己賣給霍廷樞那刻起，早已做好在塵埃裡匍匐一生的準備。
霍廷樞給她的不是金絲籠，是一個溫暖的港灣，不是預想的屈辱，而是她從未敢奢望的溫柔。
“但是潼潼，他對你再好，你都不能對他毫無防備。”韓愈唇角的笑意苦澀，聲音卻透著真誠。
“霍廷樞恨韓家的每一個人。”
慕潼知道了霍家和韓家的恩怨，也明白韓愈說的是什麼意思。
“廷樞哥不會傷害我。”
韓愈收斂笑意，神色掩飾不住後悔和受傷，“但他已經傷害到我了！”
喉結劇烈滾動著，將未盡的苦澀咽回胸腔。
“潼潼，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麼廷樞非你不可嗎？”
慕潼擰起秀眉，心頭微微顫動，“韓愈哥，你到底想說什麼？”
韓愈將慕潼用力抱入懷裡，胸腔劇烈起伏著，完成最後一次深呼吸。
“潼潼，你是我的軟肋！”
“霍廷樞千方百計得到你，只是為了報復，報復姓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