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意料之外的三個字，霍廷樞挑起眉梢，不怒反笑，“造反了你！”
“去哪兒呢？”慕潼嗓音裹著醉意，像浸了水的棉絮。
“賣了你。”霍廷樞指尖漫不經心劃過慕潼的耳垂，聲音低磁又危險。
“賣給誰呀？”慕潼杏眼倏地圓睜，像只好奇的幼貓般歪頭看他。
霍廷樞抱著慕潼走出電梯，回到公寓，“把你賣給，最會疼人的買家？”
慕潼指尖輕輕托住霍廷樞的臉頰，杏眸彎成月牙，聲音甜糯得像融化的蜜糖。
“要賣給霍廷樞嗎？”
霍廷樞驀然止步，垂眸將她困於視線之中。
嗓音低沉微啞，他又問：“在你心裡，我究竟是大魔王，還是疼你的那個人？”
慕潼眼睫輕顫，指尖從他眉骨滑至挺直的鼻樑，最後停在微涼的唇瓣上，彷彿要用觸覺丈量這個模糊的身影。
一股酸意從胃袋直衝喉頭，她眼尾瞬間泛紅：“嗚……好難受，想吐……”
霍廷樞蹙起俊眉，抱著她，大步往洗手間方向走。
慕潼死死咬住下唇憋得滿臉通紅，直到瞥見馬桶才踉蹌撲過去，雙膝跪地猛地弓起腰，胃袋痙攣著將酸水一股股嘔出。
霍廷樞單膝跪在她身側，掌心帶著微涼的溫度，順著她弓起的脊背一下下輕撫。
待她吐盡最後一絲酸水，他拿起起置在洗手檯邊的礦泉水，旋開瓶蓋，遞到她唇邊。
“漱口。”
她順從地含住瓶口，水珠順著嘴角溢位。
霍廷樞突然扣住她下頜，拇指與食指精準捏住臉頰軟肉，“不要嚥下去，吐出來。”
十分鐘後，霍廷樞將她安置在洗手檯的大理石臺面上，她雙腿懸空輕輕晃盪，瑩白如玉的小腿在暖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霍廷樞正在放熱水，準備幫慕潼洗乾淨。
慕潼凝望著霍廷樞挺拔的背影，水珠順著她手腕滑落。
突然，她赤足躍下洗手檯，雙腿踉蹌兩步，像只歸巢的幼貓般撲進他背後。
“霍廷樞……”
霍廷樞後背一僵，大手握住腰間的小手，“嗯，我在。”
慕潼眼眶倏地泛紅，溫熱的臉頰貼上他微涼的後背，一顆晶瑩的淚珠順著她鼻尖滑落，在深色襯衫上洇開暗色痕跡。
“你別對我這麼好……”
我越來越，捨不得你了……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