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瘋起來，真的可能會陪著她去死。
霍廷樞沒跟慕潼計較，開啟藥瓶直接倒了兩三顆往自己嘴裡送。
慕潼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心頭一顫，下意識攥住他的手腕，“霍廷樞！”
這是藥又不是糖，他怎麼敢往嘴裡送的？！
霍廷樞揚起唇角，大掌扣住她的後腦，低頭將嘴裡的藥送進慕潼的舌尖。
一陣苦味在唇間漾開，這股味道有點陌生又有點熟悉。
慕潼抬手撐開他的肩膀，無意識地將那一片藥嚥下喉嚨。
“這不是治療漸凍症的藥，只是維生素。”霍廷樞不逗她，直接告訴他實情。
慕潼怔住，眼中寫滿難以置信。
“維生素？”
霍廷樞冷嗤一聲，“你被你韓愈哥騙了。”
在知道這瓶藥只是維生素那一刻起，霍廷樞心裡就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只是這個猜測，需要她配合去驗證。
他希望自己這個猜測是真的，如果是，他折壽都願意。
霍廷樞指腹的薄繭輕輕摩挲著她指尖的軟肉。
掌心微蜷，修長指節如藤蔓般纏繞上慕潼的柔荑，骨節分明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將溫熱牢牢鎖在交疊的縫隙間。
他拉起她的手，親吻她的手背，輕聲哄道：“我們再去做一次檢查。”
慕潼其實不抱什麼希望的。
畢竟，這已經是第三次複檢。
看到霍廷樞這麼堅持，她不想讓他失望，但又害怕他會失望。
“我不怕失望。”霍廷樞彷彿看穿了她的內心，“有病，我們就治。”
“我會一直陪著你。”
就算下地獄，我也會陪著你。
慕潼眼尾彎起，唇角噙著淺淡的笑意，朝霍廷樞微微頷首，嗓音輕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