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摩裡沙莎忽然為他鼓掌：“好志氣！東陵，我來這裡只是因為我還有兩件事要問你，如果你願意誠實回答我的話，我會為你求情的。”
東陵長老的身子顫抖了一下，背上被刺穿的琵琶骨痛入骨髓，只要他輕輕動一下，都會痛到呼吸困難，全身如同被萬隻螞蟻啃噬。
“是誰教你的黑行術？”
東陵長老唇角譏笑，卻不告訴她。
“是誰告訴你，吸收其他靈術師的靈力，可以增長你的修為？這些有悖天道的邪術，已經很久沒有人會使用，你究竟，是從哪裡學的？”
“我不告訴你，你就一直帶著這種恐慌，直到我消失的那天吧！”
“東陵，你我相識數千年也算是一場緣份，你差一點殺了我，我都沒有憎恨你，只要你告訴我，我會幫你。”
“緣份？若是真的有緣分，為何明明與你媒妁之言的是我，最後鳳翎王卻一紙婚書，就讓舒笛牟將你搶走？誰來問問我的感受？我又為何要讓你稱心！”
“你如實告知我，我或許，還能保住你的弟弟妹妹不會灰飛煙滅，否則以你現在的處境，你一家老少幾十口人，將萬劫不復，明日刑殿手上的旨意就會傳到族中，你的親人無一能倖免連坐。”
“既然君令已下，你又有什麼能力逆旨，大言不慚！”
“你不信我會去替你求情？”
東陵長老冷笑，似乎不太相信她的言辭：“我從未見過，君令，可朝令夕改！“
“我是水迷宮的神官，又是摩里氏的家主，也是這場禍事的受害者，基於以上，君上會參考我的建言。”
東陵長老死盯著她：“你想知道什麼！”
“我只想兩件事，其他我並不關心，也對你沒有什麼怨恨，你最好想清楚，我有很多的立場置你於死地，更可以有諸多借口，讓你的親人眼睜睜地去死，這是你謀害家主應該付出的代價！但是看在你也是摩里氏的長老，身為家主我應該更寬容些！”
“你不愛我，也不恨我！摩裡沙莎，我突然慶幸，我們沒有結成夫妻，否則，餘生將是我的噩夢，是折磨我的噩夢！”
摩裡沙莎惋惜地搖搖頭：“我曾經以為，我們沒有成為夫妻的緣份，至少還能有成為朋友的緣份，你曾是那麼正直的人，否則怎會阿孃向我提起你時，我便輕巧地答應了這門婚事！你是冥海河畔的望族，你們家也曾是摩里氏驕傲的一個門第，你為何墮落成這樣！”
“你單方退了我們的婚約，你與舒家聯合一起欺辱我，讓我們在巫族丟盡臉面，你還說我們有成為朋友的緣份，我根本不在乎成為你的敵人！我得不到的女人，舒笛牟他就配嗎？”
摩裡沙莎很不喜歡從他嘴裡聽見自己夫君的名字：“雖然是我毀婚在先，但是我阿孃也許了你弟弟一門婚約，兩兩相抵，你此番害了全家的人，你家中尚有老小，讓他們連坐，為了一己私慾，你倒是覺得痛快了？”
東陵長老齜牙咧嘴，那被打得嘴巴歪了的醜態，真讓人心寒。
“痛快，當然痛快！你以為許了一門婚事就可以抵消嗎？我的情意呢？你要怎麼抵消！你說答應就答應，說悔婚就悔婚，你當我東陵是什麼人，任你們這樣這樣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