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腳要走出碧雲殿的大門,羿天身後又傳來細小的說話聲,羿天一臉茫然的站在原地,回過頭看著內殿的方向,皺了皺眉頭,心裡頭不由得悶得發慌,他揉揉太陽穴,琢磨自己剛剛鐵定是說錯了話惹了君上不悅,他不動聲色的發著怒,虧得自己上趕著撞南牆。君上方才不動聲色的樣子讓他看不明白,突然讓他親自去河畔給子民派發年例,上、中、下游走完一趟,也是頗費幾天功夫的時間;況且本就是朝臣提議由黎兒去派發年例,現在卻要換成他去,君上此意,是什麼意思呢?
君上怎麼會來啊?
咱們主子是不是受傷了,為何君上抱著她回來啊?
主子這才出去三盞茶功夫,怎的受傷了?
羿君才剛來就走啦!
主子還病著呢,這是又受傷嗎?
……
豆蔻從內殿走出來,驅散了宮人:“主子平時慣著你們,都幹什麼呢!”
宮人都紛紛散去。
黎月的下巴擱在鳳翎王的肩頭,遙遙看一眼羿天漸行漸遠的背影,再歪頭看一眼面無表情的鳳翎王,他們倆在打什麼啞謎嗎?
羿天也奇怪,竟然二話不說地應承下來。
鳳翎王面上無風無瀾,“你再偷偷看我幾回,我可就要誤會,你是被本王迷住了嗎?”
黎月的頭往外嫌棄的靠後仰:“君上真會說笑,我就是吃了豹子膽,我也不敢肖想您這天菜啊!”
聽著不像什麼好話!鳳翎王低頭睨她一眼:“你連我都敢吼了,還有什麼你不敢的!”
自覺自己理虧的黎月抿著嘴,乖覺地假裝眼神飄忽,看向別的地方去。
鳳翎王心裡暗笑:小滑頭,又開始裝傻裝糊塗了!
雲棲跑到跟前:“君上,主子,湯藥已經熬好,可要呈上?”
黎月還沒回話,鳳翎王抱著她先入寢殿內:“拿來。”
下立宮娥立刻就去廚房端來。
“君上,我這,都到寢殿了,腳還不能著地嗎?”
“可以。”
鳳翎王將她放到臥榻上,看著她將湯藥喝下才說:“宮醫的藥只解風寒,本王的藥,解熱症。”他伸手,在黎月手中放了一個白玉小瓷瓶:“雲棲,每隔兩個時辰,看著你們主子吃一顆,直到退熱。”
說完鳳翎王又變出兩個玉瓷瓶,遞給雲棲:“紅色是祛瘀膏,綠色是活絡油,每日三次,塗在她肩膀處。”
雨桑跑來:“啊?主子受傷了!傷了哪裡啊!”
黎月無奈地拍拍額頭:“沒事,捱了一鞭子。”
“啊!主子細皮能肉的,那得多疼啊!”雨桑心疼地說:“主子才出去這麼一會兒功夫,怎麼就受傷了呢!誰打傷您的啊!”
黎月瞥一眼面前的神尊:“一時走神而已!”
這話答覆了雨桑,雨桑卻覺得主子這答覆好像是對著鳳翎王說的,她木訥地眨巴眼皮,被雲桑扯了一下袖子。
鳳翎王突然伸手在她受傷的肩膀用力一壓。
“哎呀!”黎月躲閃不及一個驚蟄,但是鳳翎王的手掌貼住她的肩膀不讓她躲,她本來肩頭疼的位置忽然感到不疼了。她扭頭看著他的胳膊,他剛剛是給自己療傷了嗎?
鳳翎王和她目光相接,好笑地說:“招惹人家的時候,皮糙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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