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櫚木星爺和雎羽上神互視一眼,這人就是找到了棲梧殿來,鳳翎王偏說自己就在棲梧殿,言下之意就是不想理會,再問便是不識趣了。
櫚木星爺跟隨鳳翎王時間最長,他老人家不想理會的事情,你就省省事不要勸了,勸了也是多費唇舌,省的惹怒鳳翎王;他想著這幾日王妃許是因著祭司所的事情惹了鳳翎王不願意再和她在一處。
那日王妃出言不遜,鳳翎王雖然沒有嚴厲訓斥,但是畢竟也是說了些不好聽的話,任是寬容的君王都不會多高興,何況陵姬三次不依不饒的當眾跟鳳翎王拌了幾句嘴,確實有些不敬。
大祭司當眾獲罪可不是小事,即便是罪證確鑿,鳳翎王要查明真相也是理所應當,更何況處罰大祭司的話,怎麼說都是要給祭司所和摩裡巫族有個清清楚楚的真相;陵姬倚仗著天族這個大靠山,心急過切,再多責問反倒有‘干預朝政’的嫌疑;後宮與前朝的臣子在事情未明之前就紛紛向鳳翎王進言要即刻處置大祭司,叫鳳翎王怎能不動氣。
一來二去,鳳翎王對鳳儀殿冷淡些許,並不為過。
雎羽上神的手中的酒杯搖了搖,湊到唇邊,欲言又止。
“是。”櫚木星爺領命退出去。
待到櫚木星爺走遠了,雎羽上神才問道:“陵姬這個孩子你若是瞧著不喜歡,那本君方才說的,可是好事情,一來又有人陪著你打發無趣的日子,二來陵姬也有伴,不至於深宮寂寞。”
深遠鎖清秋,卻下眉頭上心頭,君恩難承,長夜長相思。
許是被雎羽上神說動了,鳳翎王回頭望著他:“你方才說的那個孩子,叫什麼名字?”
雎羽上神嘴角輕揚,聲音輕快:“摩裡七夜。”
海藍色的眼瞳微眯,“呵!”
雎羽上神回望著鳳翎王,將酒杯放到唇邊,說:“你不說反對的話,我便當你是默許了。”
半晌,鳳翎王也沒有說話。
“老鳳凰,我說的是,摩裡七夜。”
鳳翎王看著他,笑意也越來越深,卻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