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深唇邊掀起一抹笑意,“不放,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眸中,沒有絲毫懼意。
冷靜如斯。
真是令人無法抗拒的存在。
脖頸上突然傳來一股刺痛感,有液體從溢位的感覺。
男人的眸很暗。
如星夜。
“來真的?”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霍硯深舌尖頂了頂口腔,“拿你沒辦法,鬆手,放你下來。”
喬熹收回了匕首,霍硯深放開了她。
他邁著穩健的步伐,坐到沙發上,未去處理頸間的傷口。
有些累,身體自然靠到沙發背上。
姿態帶著些慵懶。
他抬了一巴,“坐。”
示意讓喬熹坐到旁邊那個單人沙發上。
喬熹即使坐了下來,兩隻手也緊緊地握著匕首。
刀刃上還沾著霍硯深的血。
在光的折射下,顯得異常森寒。
霍硯深凝眸打量著她,脖子上的血,滑落到領口,白色襯衣領上開出了幾朵小小的血花。
喬熹對上他的視線。
深眸依舊如星海般迷人。
可是,好髒。
不再似從前。
“霍公子,反正外人也不知道你我的關係,好聚好散,以後各自婚嫁,互不干涉。”
霍硯深一隻手探進西裝內裡口袋,從裡面掏出他的煙盒。
點了一支菸。
性感的薄唇吐出一股煙霧,模糊了他的五官。
“在瞎說什麼?都跟我睡了兩年,還想嫁給誰?”
不嫁人,難道當他一輩子見不得人的小三?
真是無恥。
“霍公子是回味無窮,戀戀不捨?”
喬熹語調嘲諷。
“我們之間,別說這些,不適合。”
霍硯煙猛吸了一口煙。
“你明知道,我什麼都知道了,還在裝什麼?”喬熹忍不住情緒稍稍激動了一些,“你真虛偽!”
“你說你愛我,你的愛,就這麼經不起考驗?”
喬熹氣笑了。
“試問哪個人能經得起霍公子的考驗,我不想廢話,我大概掃了一眼硬碟裡的檔案,一份財稅報告應該就能將霍氏推到風口浪尖上吧,那裡面清清楚楚地標識著霍氏是如何‘合理’避稅的。”
喬熹加重了合理兩個字。
其中的意思很明顯了。
霍硯深的神色諱暗不明,往肺裡吸菸時,似乎加重了不少力道。
“是不是我把影片所有的備份給你,你就永遠消失在我眼前?”
喬熹沒有否認,“我可沒興趣當別人復仇的工具。”
“你不是。”霍硯深坐直身體,重複了一遍,“從來都不是。”
“別裝模作樣了,今天是我最後一次來見你,我走去這道門以後,你影片給我與不給我,我都不會在乎了。”
她做好心理準備了。
影片曝光後,大不了,她離開喬家。
當家裡的不孝女。
她也絕不受霍硯深威脅。
霍硯深將菸頭按熄在菸灰缺裡,起身,到喬熹的沙發前,雙手撐在沙發扶手上。
喬熹雙手握著的匕首剛好對準霍硯深的腹部。
周遭是他抽過煙的沉香味,與他身上的雪松香氣,混成一團。
熟悉的嗅覺是令人最不容忘卻的,翻湧出來的記憶,侵蝕著喬熹的心臟。
時刻提醒著她曾經的無知。
“熹熹。”
霍硯深深情低喚她的名字,“不要挑戰我的耐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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