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渡輪會社可以透過一系列方式來消弭影響,從而不會引起太大的社會波瀾。
想到這裡,秋元悠介下定了決心,語氣幽幽地說道:
“失蹤者,也就是伊藤浩二,是在船尾失蹤的,他的目的很明確。
也就是說,在你們前往甲板觀賞夜光蟲的時候,他是自己自願前往的。”
聽到這些話,日野悠的目光中透出些許迷茫。
沉默了一會兒,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恍然大悟,目光中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為了驗證自己心中的猜測,他猛地轉過頭,目光直直盯著,想要從秋元悠介的口中親自確認情況。
瞥見日野悠這副模樣,秋元悠介知道對方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他並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輕輕拍了拍日野悠的肩膀,鼓勵他振作起來:
“你覺得是真的就信,認為是假的就不要信。
現在是十點二十五分,距離抵達二見港不足一個小時了。
昨晚你們熬了這麼久,現在回去收拾一下行李,等到了預訂的民宿或酒店,吃完午餐後好好休息一下吧。
畢竟,昨晚你們肯定沒休息好。”
說完這些安慰中夾雜著意味深長的話,的話,秋元悠介就直接轉身離開了,並沒有故作姿態,給對方反應過來詢問的時間。
步伐穩健中,鞋子在金屬甲板上敲出清晰的聲響。
而日野悠則是呆立在原地,金色的頭髮被海風吹得凌亂。
他的手掌緊握著噴漆欄杆,,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剛才,秋元悠介的話像一顆種子,在他心裡生根發芽。
“你們中間...有人是兇手...”
這句話在日野悠腦海中不斷迴響,讓他感到懷疑與恐懼。
走過拐角之後,秋元悠介突然頓住了腳步,視線透過舷窗的反光觀察著日野的反應。
剛剛,秋元悠介為什麼要將這種情況告知日野悠呢?
其實是想透過這種方式,在這位金髮青年的心裡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從而達到打草驚蛇的目的。
畢竟,日野悠這個人情緒很外露,所有心思都寫在臉上,根本隱瞞不了一點。
一旦回去,日野悠的那些同伴肯定能察覺到他有些不對勁——要麼忍不住質問同伴,要麼表現得疑神疑鬼。
隱瞞下來,不說這些話,這群年輕人可能會胡亂猜測,甚至會懷疑到日野悠的頭上。
但說了這些話,這個小團體肯定一下子就亂了,大家都會互相猜疑。
無論哪種反應,都會像投入平靜水面的石子,激起一圈圈猜忌的漣漪。
所以,不管日野悠怎麼想,怎麼做,秋元悠介的目的都能達到。
有些堡壘,從外面去攻破它,那真的是太難了,幾乎不可能。
但要是從裡面下手,挑起他們之間的矛盾,再堅固的東西也會變得像軟泥一樣,很容易就被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