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渡輪船長的親自引領下,秋元悠介順利透過了封鎖線,來到船艙房間。
身後,兩名值守船員小聲議論,你一言我一語的分析著前來之人的情況:
“剛才那位是警察?”
年輕些的船員睜大眼睛問道。
“何止是警察。”
看著前往的背影,年長的船員壓低聲音:
“看佐藤船長的態度,八成還是個職位比較高的長官。”
“真厲害!早知道當年我也該好好讀書,說不定能夠透過國家公務員考試。
若是這樣的話,我現在肯定也是一個吃公家飯的公務員了。”
“得了吧!你...我還不知道。”
聞言,年長的船員搖搖頭,口中嗤笑一聲,話語中很是不屑:
“就你那連乘法表都背不全的腦子?智力怎麼可能與那些學力離譜的天才比?智商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你知道嗎?”
他望著步伐堅定的背影,眼睛流露出希冀之色:
“話說回來,希望這位長官真能查出點什麼來,這樣的話,我們也能夠輕鬆許多。不至於到了這個時間,還在這裡玩“木頭人”遊戲。”
“我們要一直站在這裡看守嗎?”
“不知道。”
沒有理會後面的閒言碎語,秋元悠介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眼前的案發現場吸引。
最前方的佐藤船長開啟那扇關閉的房門,一股混合著血腥味和海水鹹腥的氣息撲面而來。
房間裡一片狼藉,彷彿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搏鬥,但略一細看,又好像沒有多大的動靜。
見狀,秋元悠介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那位白天還趾高氣昂的富商此刻仰面倒在血泊中,昂貴的定製襯衫被鮮血浸透,黏糊糊地貼在胸口。
他的臉色已經呈現出不自然的暗紅色,雙眼圓睜,裡面凝固著最後的驚恐與不甘。
最詭異的是,他的左手死死攥著一張撕裂的紙條,指節因為失血而發白。
只是一眼,秋元悠介就知道這位躺下的乘客沒有了呼吸,已經死亡。
畢竟,活人與屍體還不好判斷嗎?
經常看屍體的人都知道,屍斑是死亡後1-2個小時出現,夏天因為高溫,可能會提前到30分鐘內。
屍斑都出現了,人還有什麼命嗎?
這個對於專業人員來說,要不了幾秒就能夠判斷出來。
在佐藤船長的陪同下,秋元悠介緩步靠近床邊。
他小心翼翼地跨過散落的物品,在船長緊張的注視下蹲下身來,準備仔細檢視。
進入專業狀態後,秋元悠介下意識想掏出手套,卻想起自己正在休假,他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沒有專業裝備,他只能保持一定距離觀察屍體,避免破壞現場痕跡。
如果留下了自己的指紋,肯定會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畢竟,此時正處於度假之中,誰會帶什麼裝備?留下指紋,是嫌自己沒有事情發生嗎?
萬一船上的人員夥同在一起,指認他是兇手,這有理都說不清,可能直接被當作兇手。
這個房間內很是混亂,桌椅被打翻,抽屜被拉開,似乎有人在尋找什麼東西。。
屍體倒在床邊,身上沒有明顯的打鬥痕跡,但額角有一處明顯的鈍器傷,皮肉外翻,血跡已經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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