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死者高橋的青年秘書願意開口,秋元悠介輕咳一聲,轉移話題:
“船上有沒有人與高橋社長有過節?或者你覺得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船上這麼多人,我實在不清楚。”
青年秘書頓了頓:
“不過這次旅行,社長表面上是和夫人度假,實際上是為了談一筆大生意...”
“大生意?什麼大生意?”
敏銳的捕捉到這個關鍵詞,秋元悠介眼神一凜,知道疑點出現了。
“具體內容只有社長知道。”
青年秘書苦笑著搖頭:
“公司的業務都是社長親自經手,我只負責安排他的行程和生活起居。”
秋元悠介暗自記下這條線索。
突然,對方一個細微的動作引起了他的警覺。
青年秘書在說完這些話後,目光不自然地飄向床頭的一個黑色公文包,又瞬間移開。
看來對方也不是那麼簡單,肯定對這起生意有些認知,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不告知他們。
是這起生意犯法?還是涉及到什麼隱私?
想到這裡,秋元悠介目光幽幽的瞥了秘書一眼,其中蘊含著難以言喻之色。
當務之急是找到殺害死者高橋的兇手,至於別的肯定有機會揭開。
隨即,他微微欠身:
“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告辭了。”
呆久了,這狹小的船艙讓他感到十分窒息——三個成年人幾乎要貼在一起,連轉身都會碰到左右的牆壁與床榻。
臨走前,秋元悠介最後悄悄的看了一眼那個黑色公文包。
直覺告訴他,這裡面可能藏著什麼關於案件的隱秘,但現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
剛踏出房門,秋元悠介就與一位滿頭銀髮的老婆婆四目相對。
這位老婆婆穿著素色睡衣,手裡拿著剛灌滿熱水的茶杯,正瞪大眼睛盯著他們三人。
最裡面那人低頭哭泣,顯然十分無助哀傷。
她佈滿皺紋的臉上寫滿了震驚,嘴巴微微張著,連茶水灑在地面上都渾然不覺。
“這...這...”
老婆婆結結巴巴地後退半步,渾濁的眼睛在他們身上來回掃視。
突然,她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搖著頭轉身就走,嘴裡還不住地念叨:
“造孽啊!三個大男人擠在那麼小的房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
微風拂動,秋元悠介的耳朵敏銳地捕捉到這些碎碎念,臉色頓時黑如鍋底。
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發現老婆婆已經快步走遠,只留下一個顫巍巍的背影。
這情形讓他進退兩難——追上去解釋反而更顯可疑,不解釋又只能任由誤會加深。
“該死!”
此刻,秋元悠介低聲咒罵,從未如此痛恨耳朵這麼靈敏,連這麼微弱的聲音都能夠聽見。
人生在世,難得糊塗!
罷了罷了,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不管了。
轉頭看見島田勇七還在房間裡磨蹭,正笨手笨腳地給青年秘書遞紙巾。
年輕船員的臉上寫滿同情,完全沒意識到外面的尷尬處境。
頓時,秋元悠介氣不打一處來,壓低聲音喝道:
“還愣著幹什麼?走了!”
島田勇七被這突如其來的呵斥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跑出來時差點被門檻絆倒。
“偵探先生,發生什麼事了?”
小跑著跟上秋元急促的步伐,他一臉茫然地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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