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精神錯亂女同學給同學們敲響了警鐘,這個週日不少同學走出了校園,三三兩兩,或逛街、或出遊、或運動。前幾日高掛天空的紅彤太陽被幾片厚厚雲層遮住,失去了往日的火辣,淡淡發出些白光,天公作美,正是出遊的好日子。
陳小山、瑩瑩各騎一輛單車,二狗、田靜靜合騎一輛單車,二狗沒有單車,田靜靜主動供出自己的單車,坐在二狗身後,四人邊談邊笑,一路向二狗的老家進發。雖說太陽失去了往日的威力,但大夏天的火熱還是讓二狗出了一身臭汗,田靜靜坐在後座上,聞著二狗濃郁的男人汗臭味,就好似馥郁蘭花散芬芳,燻得她醉意盎然,臉蛋似盛開的紅牡丹。
兩個小時的單車路程,讓陳小山、瑩瑩兩個單薄的城裡孩子氣喘吁吁,幾經拐角轉彎後,終於清漪河堤呈現在眼前。四人把單車停放在河套老榆樹樹蔭處,瑩瑩、田靜靜下到河裡面,撩一把清澈的河水,清洗清洗汗津津的臉蛋和白皙的脖頸,對著空曠的河套大聲高喊:“清漪河,我來了,我來了!”清脆嘹亮的聲音傳出數十里遠,散播著小女生興奮的神情。
陳小山、二狗稍作休息後也下到河水裡清洗一下手腳,清涼的河水瞬間沖走了二人的疲憊,久居城裡的陳小山難得享受一次如此村野勝景,猶是興奮,跟隨著瑩瑩高嚷:“清漪河,我來了,我來了!”聲音洪壯若春牛耕犁。
稍傾,幾聲“汪汪”狂吠,老黑狗領著十幾條黃的、黑的、花的壯碩的狗崽子像一陣旋風似的咆哮而至,威風凜凜、殺氣騰騰;兩年前的狗崽子如今都已經趕上老黑狗的個頭,一個個如牛犢似的虎視眈眈。瑩瑩、田靜靜尖叫著躲在兩個男生身後,二狗一聲大喝:“老黑,不要欺負女生。”
老黑狗剎住激進的前行趨勢,發現二狗後一個魚躍撲上身來,“唰唰”在二狗臉上香甜地舔了兩下,身後的一窩狗崽子也是搖頭晃尾巴偎向二狗身邊套近乎,摩蹭一陣後,二狗用手一指遠方,拍拍老黑狗的腦門,“去!”老黑狗蹭一下竄出好遠,帶領一窩狗崽子轉瞬而沒,身後揚起一溜溜噗噗塵土。
田靜靜看到老黑狗在二狗臉上吻舔比女同學在陳小山臉上親吻還讓她噁心、反胃,瑩瑩倒是覺得蠻好玩的,有這麼一幫看家之犬煞是威風。田靜靜對二狗說:“你還不幹緊去洗洗臉,會滋生細菌的。”
“哎,馬上洗。”二狗把臉埋在河水裡一陣猛搓亂撩。
大狗、曉翠早早發現到來的二狗和他的同學們,站在河堤上遠遠地喊道:“二狗,你們餓了吧,帶著你的同學上來吃桃吧!”這個季節果園裡僅有早熟的桃子成熟了,其它水果還是青澀的生蛋子。
“好的,馬上過去。”二狗抹了一把滿臉的水珠,帶領三人邁入鬱鬱蔥蔥的果園中,成熟的桃子紅彤彤一片好似火燒雲掛滿枝頭,誘人垂涎欲滴。
瑩瑩不顧桃子上絨毛的紛擾強行爬上一顆桃樹樹梢,摘下一個饅頭大的彤紅大桃子,雙手小心翼翼捧著,左右打量著,臉上樂開了花,像似王母娘娘蟠桃園裡看管園子的飄逸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