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親愛第弟已經走遠的背影,春妮埋怨丈夫:“你怎麼搞不清楚就亂叫,這弄的多尷尬,多讓人家小姑娘下不來臺。”
“呀,呀,我是故意叫的,二狗的介紹我聽的一清二楚。”憨實丈夫臉上詭秘地笑著,眼睛眯成一條線。
“什麼,你是故意的?”輪到春妮詫異了。
“對,你覺著這姑娘怎麼樣,配咱們家二狗屈不屈?”他反問春妮。
“那當然是綽綽有餘了,二狗能娶上這樣的媳婦,是我們家的福分,人家一個鎮上的姑娘怎麼會下嫁給農村娃子,別異想天開了。”春妮對丈夫的想法不屑一顧。
“我看著不一定,他們兩個一塊到咱們家來就不尋常,二狗的眼神始終不離姑娘左右,不過看不出姑娘是否對二狗有意思,我那一句’弟妹’是故意試探她的,是探探她的心意。”憨實丈夫眼睛依舊眯成一條線。
“你一臉憨相原來都是裝出來的,你怎麼這麼欺心呢?快說,你看出來姑娘是什麼意思了嗎?”春妮在丈夫後背上捶了一下。
憨實丈夫學著胡麗麗羞答答的模樣,“‘姐姐,這沒什麼,沒什麼......。’你看出來什麼意思了嗎?叫的姐姐這麼甜,這裡面有意思!”
“哈哈,憨實人懸蛋!”春妮被丈夫逗得哈哈大笑,也為將來能有個這樣聰明漂亮的弟妹而開心。
“謝謝老婆大人誇獎!”他在春妮臉上響亮地“啵”了一口,“不過小舅子說的有道理,綜合養殖確實是好事,咱們就選咱家南院牆外邊的水塘做為魚塘,我現在就去黃河撒網,捕捉些魚苗來。”憨實丈夫放開春妮,躥到東屋裡收拾起漁具。
春妮收拾完堂屋裡的殘羹剩飯,也到東屋幫著丈夫收拾起漁具。
在夕陽溫馨的光輝裡,胡麗麗、二狗坐在中巴車窗前,陽光透過玻璃,變得朦朧而迷離。車廂內依然很擁擠,胡麗麗緊緊靠在二狗身上,顛簸的土疙瘩路,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的更近了;一會兒功夫夕陽已藏起了半個臉,時間過得好快啊,緋紅的晚霞變幻出五顏六色,再顛簸一會兒,夕陽只剩下一條紅彤的亮邊了,二狗生怕它眨眼之間完全落下去,強瞪著眼睛來挽留這最後時刻,馬上就回到鎮上了,胡麗麗看了一眼二狗,他也正在看著她,她臉上升起紅彤的朝霞,這真是一個美麗的豔陽天。太陽終於落山,大地頓時暗淡下來,中巴車顛簸著進入了鎮車站,此時此刻,二狗彷彿忽然失掉了什麼似的,心中升起莫名的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