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來再說程一蠡和惠星。
這中間差不多是過了兩天的時間吧,惠星心裡有點兒沒譜,但程一蠡卻讓她給左央個機會,倒是看看左央能想出來什麼餿主意。
“你想想,這麼長時間以來,咱們不少事情不還都是靠著他的餿主意才辦成的嗎?”
程一蠡這話說的倒是在理,惠星點點頭,嘴上還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說是剛好趁著這功夫去幫程一蠡處理一下工地上的事情,事實上,程一蠡卻看得出她的心思一分一秒都沒離開過惠紅建這事兒。
程一蠡沒有多問什麼,例如“你是不是不恨他了呀?”“你們父女是不是該和解了呀?”這種問題實在無聊得讓程一蠡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世界上的事情總有個契機,該來的時候就來了,比如他和左央,倆人也沒仔細想過他們這該算是到底哪天和好的,又比如,關係再好的人,也說不上究竟是從哪天開始產生嫌隙的。
就像無樑社的這些學生……程一蠡以前從來沒想過,原來有時候給人掏心掏肺的結果就是被人當成冤大頭,無止境的坑下去,就像此時此刻,程一蠡聽著他們的叫嚷,只是覺得很陌生,畢竟是當初口口聲聲說著哪怕不賺錢也要跟著程一蠡的人,現在卻因為工資結算少了一百還是五十就來狂吠不止。
“反正你們這是霸王條約!你們自己看看合同,上面也沒寫過缺勤就不給全勤獎金啊!”
程一蠡沒說話,旁邊的惠星要吐血了,“你能聽懂自己說的話嗎?你都缺勤了,還想要全勤?”
“這是合同,講究的就是嚴謹,你們自己的合同上有漏洞就是你們的問題!”
兩邊互不相讓,就連惠星這種邏輯控,跟他們都講不清楚邏輯,最後程一蠡乾脆把她往身後一拽,“去登記吧,多少錢,我給。”
不為別的,就是已經懶得跟他們說話,程一蠡害怕說得越多,事情就噁心到沒辦法再回想的程度,乾脆點到為止好了。
惠星不理解地看著程一蠡,“你就讓他們這麼坑下去?”
“不是,這只是個課程,現在也結束了。”
吃一塹長一智,程一蠡覺得這次的課程講解得還是非常到位,讓他一下明白了恩大反成仇的道理,算一算,倒是也值。
惠星沒有說話,當天晚上,瑪麗給她發微信,惠星也沒有回覆,一個人躺在漆黑的房間裡,翻來覆去地想,暗下決心將來絕對不會再讓程一蠡吃這樣的虧……
如果程一蠡要是知道惠星會因此產生這樣的想法,估計會覺得這個虧吃得更值,只不過他現在根本沒時間想這些,結束了工地上的工作,程一蠡和惠星迴去睡了不過四五個小時就重新爬起來,收拾一番往黃志忠家的方向去了。
然而兩人趕到的時候,只看到孤零零的標語,程一蠡一下就明白了左央要幹嘛,不得不佩服這小子想的主意的確損得特別有效,但是……現在看起來,好像情況沒那麼樂觀,不但沒有路人圍觀,而且就連當事人左央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惠星給左央打起了奪命連環CALL,其中接透過一次,好像是誤觸,那邊傳來了很嘈雜的聲音,但沒有左央的說話聲,正當程一蠡和惠星不知所措時,賀一言和肖小寶正匆匆跑來,程一蠡這才知道,原來左央早上很早就到了,但他現在卻在學校,而且還是在無樑社。
“早上有無樑社的人過來看熱鬧,大概是說急了,然後就打起來了,然後他就要回去把無樑社給砸了!”
程一蠡聽罷頓時咋舌,立馬就要往學校跑,還不等他邁步,惠星卻皺著眉頭攔住了程一蠡,起初他還不解,但很快,順著惠星的目光,就看到一群黑壓壓的人群。
為首的是左央,踩著腳踏車狂奔,後面的學生跑的上氣不接下氣,都是無樑社的熟面孔,程一蠡心說不好,眼看是一場惡仗,只好硬著頭皮一邊脫下外套塞給惠星一邊把她推到院子裡,為了防止她又為了保護他亂來,程一蠡乾脆把大門都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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