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歌跟別的傭人站成一排，聽到姜祁佑的話背脊骨發麻。
他的意思是，車禍的事，跟姜寒有關？
江辭歌難以置信地抬眼，姜寒臉上笑著，仍舊平日裡玩世不恭的樣子。
“我怎麼會不想我的好弟弟參加我的婚禮呢？我們兩個本就是手足，也沒有別的兄弟姐妹，你當然很重要了。”
姜祁佑把手上的湯碗重重擱到桌上：“姜寒，有些事，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後一次。如果我發生意外，姜氏的股權也不會落到姜遠決和你姜寒手上。”
陳喜梅一直慢悠悠吃著飯，沒有參言，甚至不像往日裡那樣，對姜寒客氣尊重。
江辭歌更加篤定，那場車禍，跟姜寒有關的可能性不小。
“祁佑，你這樣跟你大哥說話，是不是太不禮貌了點？”周黎聽不下去了，替姜寒打抱不平。
姜祁佑從小到大脾氣又臭又硬，性子還很冷。
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不是普通人能夠受得了的。
尤其，他從來對姜寒都不尊重，沒把他當大哥。
“我禮貌的時候，他似乎也不沒給我什麼好臉。”姜祁佑扔下筷子，“飽了，慢吃。我剛才說的話，記好了。”
姜祁佑起身往樓上走，在樓梯口叫了聲江辭歌：“上來，準備給我針灸。”
“好的，姜總。”江辭歌往前走。
她知道，姜祁佑一定有話跟她說。
果不其然，她剛拿著中藥包和銀針敲門進姜祁佑的房間，就被他一把拽進去，反手關好了門。
“姜總想跟我說什麼？”江辭歌抬頭看著他。
姜祁佑鬆開手，坐到窗邊沙發上：“過來，坐。”
江辭歌無奈過去，坐在姜祁佑對面。
“怎麼了，姜總。”
“那場車禍，本不該殃及你。”姜祁佑單手手肘擱在桌上，往窗外瞥了一眼，沒再回頭。
“其實，我才是應該覺得不好意思的人。姜總。不瞞你說，那時候我睡著了。”
姜祁佑車上淡淡的檀香味，很助眠。
“夢裡我夢到跟媽媽在一起，結果發生地震，天旋地轉，等我反應過來，睜開眼發現是夢，結果……”江辭歌表情有些猶豫，“結果想起在車上，還沒清醒過來是怎麼回事，您就把我護住了。”
姜祁佑喝著加了冰塊的純淨水，沉默地聽著。。
“我在醫院醒過來的時候，聽護士說你們三個，一個在急救，一個重傷，我好害怕其中一個是你。我會愧疚死的。”
姜祁佑晃著杯子裡的冰塊：“你不是懂很多？我的車，安全係數很高，尤其是後座。”
他抬眸看向江辭歌：“只是，高速分道處，大貨車疾馳逆行，撞過來。”
姜祁佑語調變冷：“司機沒反應過來。”
“所以，那輛貨車是失靈了，還是……”
“故意的，我找人查過，貨車司機也死了，但他本身就是個癌症晚期患者，平常不喝酒的人，還喝了不少酒。他家人的賬戶，在車禍事前事後，總到賬一千萬。”
原來如此。
江辭歌不想相信，卻還是明白了姜祁佑想告訴她什麼。
“可是……”
江辭歌想起姜祁佑在飯桌上的話，難道真的是……
姜寒做的？
江辭歌皺眉：“可是，王助理和司機，他們……”
“不用擔心，我會找最好的醫療團隊，護理團隊，會好。”
江辭歌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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