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上樓沒多久,就有傭人上來說姜遠決回來了。
江辭歌從鏡中看到陳喜梅的戀色變了變,只一瞬,又恢復笑意。
“好,我們馬上就好。”
江辭歌看著鏡中的人,深知陳喜梅不是她能輕易看透的,這人究竟如何,她暫時很難判斷。
姜祁佑比她們先下樓,正陪著姜遠決下象棋,姜寒在一旁看著,坐在沙發扶手上,雙手環胸,嘴角有幾分譏誚。
“祁佑下棋,永遠都是很果斷,不留退路。”姜寒點起一支菸,用眼神示意傭人拿菸灰缸過去。
姜祁佑看著棋盤,不抬眼眸:“畢竟如果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不事先知會一聲,是不禮貌的,也很容易激怒對方,被反殺。”
姜寒明知故問:“你話裡有話啊,不如明說。”
姜祁佑終於抬眸,瞥姜寒一眼,低頭走棋:“你明知道周黎和我從小就有婚約,還想方設法跟她苟且上了,幾個意思?真沒把我放眼裡?還是說,你刻意而為之?”
“倒也不是,我們只是日久生情,愛難自控罷了。祁佑,反正你也不喜歡她,倒不如,成全我們,你說呢?”
姜遠決一直沒說話,到這時候,腰板一直:“不下了,這局沒什麼意義。”
陳喜梅在一旁看著,挑眉笑起:“好,來人,把棋盤收拾了。姜寒,你爸最喜歡你煮的茶了,棋盤收拾好,你給他煮,陪他喝喝茶。”
姜祁佑冷著臉,換了個位置坐到沙發主位,沒吭聲。
姜寒從沙發扶手下來,坐到姜祁佑旁邊:“所以,你不願意?”
“也不是不行!”姜祁佑雙手交握,託著下巴,“除非,你發表宣告,說你有意搶我有婚約的未婚妻。”
姜寒嗤笑:“怎麼,讓人覺得是我的錯?好歹你和周黎也認識這麼多年了,你忍心毀了她的名聲?”
姜祁佑臉色沒變,漫不經心:“隨你,那等周家人過來,你們好好商量婚事。”
陳喜梅見姜祁佑毫無意見,在一旁著急想說什麼,又瞥了姜遠決一眼:“遠決,這我們兩家的婚事,是當初商量好,讓祁佑和周黎那孩子結婚,我們圈內,誰都知道這件事。要是突然變成姜寒,怕大家會看笑話吧?”
姜遠決雙手按在輪椅扶手上:“這有什麼可笑話的,都是年輕人,婚姻自由!擇偶自由!”
姜祁佑默不作聲,單手插在兜裡閉目養神。
“再說了,祁佑身體也不好,還每天健身的人,也不知道健成什麼樣子了!動不動就發燒,有什麼事,要做什麼,先把病調理好再說!”姜遠決直接一票否決,找不到藉口就拿姜祁佑的身體說事。
姜祁佑忽而平靜把目光轉向江辭歌:“我身體的毛病,有法子根治?”
江辭歌忽然成了視線焦點,有些慌。
她本來低著頭,聽到姜祁佑問,抬頭看了他一眼:“有的,姜總,除了針灸,每天堅持藥浴,我可以試試。相信姜總輕易發燒的病症,會有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