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黎一聲尖叫，刀子落地，而後整個廚房頓時安靜了。
江辭歌看著周黎右邊臉頰上的血痕，先反應過來：“大少奶奶，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幫您處理。沒事的沒事的，不會留疤。”
啪……
周黎一耳光甩在江辭歌臉上。
緊跟著，又是一下。
江辭歌被連抽幾個耳光，臉上火飄火辣地疼。
“大少奶奶，我們先出去處理傷口，越早處理越好。等傷口處理好，您再罰我也不遲。”
周黎正怒火中燒，卻也還是更愛惜她這張臉。
“如果，我臉上留下半點痕跡，江辭歌，你信不信，你在這個城市永遠待不下去！”周黎幾乎要崩潰了。
從小到大，誰不知道周家大小姐最愛漂亮，最在意她這張臉。
要是讓人知道她嬌養的臉被一個傭人劃傷，傳出去她作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周氏千金，怎麼在圈內抬頭。
兩人到大廳，江辭歌讓周黎坐在沙發上，急忙找來藥箱。
“大少奶奶，實在對不起。”江辭半跪在地上，準備給周黎處理傷口。
周黎抬腳一踹，把江辭歌踹在地上。
她從小到大養尊處優，哪裡受過這份窩囊氣？
江辭歌胸口被猛踹一腳踹倒在地，她沒來得及起身，又被周黎抓住頭髮按了回去。
“幫我處理完臉上傷口，拿桌上的水果刀，自己劃在臉上，否則，不管陳老太太和姜祁佑怎麼護你，我都能讓你在這個家待不下去！”
江辭歌胸口很痛，聽到頭髮被一根根扯斷的聲音。
大門突然被人開啟，姜祁佑的聲音夾雜了幾分醉意，沉沉傳過來。
“你們又在做什麼？”
周黎這次學聰明瞭，知道姜祁佑不會護著她的，便沒吭聲，鬆了手，坐回沙發，等江辭歌先開口。
江辭歌抿嘴，一邊弄藥給周黎擦，一邊低聲回應姜祁佑：“是我，我把周小姐的臉劃了。”
如此完整的一句話，江辭歌說出來卻如此破碎。
她眼底幾分委屈，儘管極力在隱藏，卻還是被走過來的姜祁佑捕捉到。
“哦？她做錯什麼事你要劃她臉？你知道她是誰？”姜祁佑冷冷看著江辭歌給周黎處理傷口。
江辭歌沉默幾秒：“周家千金，姜家大少奶奶。”
“那你膽子這麼大？”姜祁佑嗤笑，“你知不知道周黎從小到大，在這張臉上，花了多少錢？你這輩子恐怕都賺不到。”
“我知道錯了，是我的錯。”江辭歌抿嘴，給周黎上完藥，“好了，大少奶奶，傷口不深，不會留疤的，請您放心。您早些休息。我會負責到底直到您臉痊癒。”
周黎情緒徹底失控：“這就完了？江辭歌，你一而再再而三挑戰我的底線，你……”
“那你想怎麼樣？”姜祁佑聲音不大，卻每個字都透著威懾力，令人不寒而慄。
周黎聲音不自覺就小了，底氣不比剛才那樣：“我不想怎麼樣，我就想她滾得遠遠的，什麼樣的保姆我們找不到，偏要留下這麼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