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室,姜祁佑正在床邊喝蜂蜜水。
“具體發生什麼事?”姜祁佑指的是周黎的臉。
江辭歌一五一十說完,又給姜祁佑道謝。
“江辭歌,看起來什麼都會明明還算聰明的人,怎麼遇到這種事不知道怎麼解決?”
江辭歌皺眉抿嘴,臉還沒消腫,看起來比平常大了一圈:“畢竟我只是個保姆,她也算是主人家吧,我不想丟了這份工作。而且,我不喜歡自證清白,沒有必要。誰主張誰舉證,她沒有證據證明我做了。我也大可不必自證沒做。”
“所以,為什麼後來又忍無可忍了?”姜祁佑把玩著手裡的杯子。
江辭歌理了理衣服,胸口還有些疼:“因為她確實太過分了,已經侮辱到我的人格,我寧願不要這份工作。”
當然,最後一句話,她是說給姜祁佑聽的。
她之所以一直忍受,就是因為她不可能不要這份工作。
只是後面,周黎一腳踹過去的時候,她確實什麼都不想顧及了,只想討回公道。
“她踹你了?”
姜祁佑看江辭歌有些不自在,剛才理衣服的時候不經意下意識按了按胸口。
江辭歌交握在一起的手指尖發涼,胸口的痛感清晰無比。
“她是生氣,氣我勾搭姜寒,也氣我不小心把她臉劃花了。”江辭歌猶豫一會兒,“姜總,天不早了,您喝完蜂蜜水早些休息,今天喝了酒就不藥浴和針灸了。”
姜祁佑深深地看了江辭歌一眼:“明天去醫院拍片,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不用的,我……”
“我說了算,費用我等會兒轉給你。”姜祁佑放下杯子,雙腿~分~開與肩同寬,“在姜家工作,永遠不允許出現這種情況。明天報告出來發我手機上。”
“好的姜總。”江辭歌拗不過,只能答應。
第二天,她去醫院拍完片回來就看到姜寒在教育周黎。
周黎委屈地指著自己的臉:“你看看她把我的臉劃成什麼樣了,你不幫我出氣也就罷了,還覺得我過分。”
見江辭歌進來,周黎聲音更大了些:“江辭歌,你過來。”
江辭歌依言過去。
剛好,她有話跟姜寒說。
“抱歉,大少爺,我不是故意的。不過我還是有話想跟您說……”江辭歌把手上報告遞給姜寒。
“昨天大少奶奶半夜到廚房找我,無端端拿刀要劃我的臉,拉扯的時候不小心劃到她自己了,廚房有監控您可以檢視。”江辭歌不卑不亢,“大少奶奶氣不過,我和她在客廳,幫她處理傷口的時候,她踹我,扯我頭髮。”
江辭歌深吸一口氣:“我想說的重點是,這一切,都是因為大少爺您而起的。麻煩你跟大少奶奶解釋清楚。以後別做讓人誤會的事,謝謝您。”
姜寒看著手裡的報告,沒有大礙。
聽完江辭歌的話,他把報告攥成一團扔到垃圾桶,從桌上摸了煙點燃。
“周黎,你作為姜家媳婦,怎麼能如此善妒?我只跟你解釋一遍,我跟江辭歌什麼都沒有。”姜寒撣了撣菸灰,“你給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