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櫃員一臉拿著雞毛當令箭，自己忘了自己是什麼東西的架勢，江辭歌也壓住情緒不惱怒。
她坐在沙發上，喝著櫃員剛給她倒的茶。
“情懷……”江辭歌拿手機螢幕看了眼自己這張素面朝天卻氣血充盈緊緻漂亮的臉，“我看你，也年近三十了吧？在這裡工作，底薪應該很低吧？靠業績的話，月入幾萬還是幾十萬了？”
江辭歌把手機扔在茶几上，眼神難得有一絲攻擊性：“怎麼，按理說工作小几年，在這裡能接觸到的都是有頭有臉有錢有權的人，年近三十了沒傍上一個改變命運？沒當上闊太太也就算了，畢竟你應該學識不高，不是什麼國內外名校畢業的高材生。但……小三情人之類的，怎麼也沒混上？”
“你……”
櫃員要是隻貓的話，恐怕已經炸毛。
但她勉強是個人，頭髮也梳理得緊實，沒有“炸”開。
只是臉上表情實在沒能控制好。
“你有錢？有錢不至於連個我們家會員都沒有！裝什麼裝？！”櫃員裝模作樣看了眼手錶，“怎麼樣，您決定好了嗎？先說好，定金可不退！”
江辭歌淡定理了理衣服：“會員的標準是什麼？”
櫃員傲慢輕視，第十次打量江辭歌穿著打扮：“年消費百萬。”
就江辭歌這打扮，恐怕省吃儉用好久才勉強撐面子買得起這打火機。
櫃員肆無忌憚。
江辭歌“哦”了一聲：“原本我也不想為難你，但我懂法律。你們這種不退定金的霸王條款，我可以讓你們加倍吐出來信嗎？”
“喲？我算是看明白了，您是專業吃這份錢的吧？您也太小看我們企業的公關法務了小姐。”櫃員絲毫不懼，反而昂首挺胸，一副這品牌收她自己的一般不得了。
“把你們這裡現有男款的表拿出來我挑，百萬級別的，不要剛卡在百萬，要百萬往上的。”
她沒記錯的話，當初查過姜家所有人資料，三天後姜祁佑生日。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她這幾個月得到的各種福利待遇以及高奢物品夠多了，給姜祁佑一樣生日禮物，目光長遠一些，她能在姜家留更久。
櫃員一聽，臉色未變，很快又有些譏諷：“別是裝的吧？確定要買？”
“我帶了卡，要不先驗資？”江辭歌把茶水全部潑掉，“這茶太次，換好點的。”
“不過我提醒你，先驗資的話，我確實可以投訴你服務態度，到時間如果工作不保或者被罰……”江辭歌把玩著手裡的空杯子，“你考慮清楚。”
櫃員也見多了平日裡打扮樸素的有錢人。
看江辭歌這鬆弛感和氣定神閒的架勢，確實也不敢硬剛。
萬一一腳踢過去踢到鋼板，疼的可是自己，實在沒必要。
她很需要這份工作養家餬口！
“好的好的，您稍等，我去給您換茶，然後取幾款表來您挑選。”
不到二十分鐘，江辭歌喝上比剛才更順口的茶，面前擺著二三十款百萬級別的男款手錶。
江辭歌漫不經心一樣樣挑選著。
“這款，這款，這幾款，先留著，其餘的先撤走，礙眼。”江辭歌指點江山。
櫃員立馬規規矩矩恭敬照辦。
三分鐘後，櫃員回來。
“您挑好了嗎？”櫃員彎著腰，帶著笑，“您留下的幾款都很經典，眼光真好。”
江辭歌掃了一眼留下的幾款表：“左邊數過來第三款，怎麼拿？”
“這款一百二十六萬。”櫃員試探性觀察江辭歌的臉色和眼神，判斷她能不能負擔得起。
“行，刷卡。”江辭歌面無表情，挑眉，“這下夠不夠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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