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歌俯身拉起他的手替他把脈。
片刻，又掀開他的上眼皮看了看眼睛狀況，觀察一陣。
“怎麼樣？周旻禮的身體機能以及……”周黎有些著急，“還有救嗎？”
江辭歌想了想：“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周黎眼底的光瞬間黯淡下去。
江辭歌走到周黎跟前：“不過，確實可以試試針灸。你們把他照顧得很好，他身體各項機能都還維持得不錯。”
“你的意思是……？”周黎重新燃起希望。
“中醫講究經絡，五行，陰陽平衡。”江辭歌望了一眼床上的周旻禮，“這些你們都維護得不錯，所以針灸的話，是有希望的，不過我沒有絕對的把握他能醒過來。”
周黎不懂，只能打破砂鍋問到底：“那你認為，我們要嘗試多久，就知道有沒有希望？”
“時間上我拿不準。”江辭歌想了想，“只是姜家老夫人那邊，可能沒辦法給我太多時間在周公子身上。”
周黎臉上的喜悅仍舊還在：“沒關係，交給我就好。你也不用擔心報酬，只要你用心醫治我弟弟，怎麼都成！”
江辭歌很想說這不是錢的事，還沒開口，周黎就撥通了姜祁佑的電話。
“哎？祁佑，晚上過來家裡吃飯？”周黎抬手頭髮撥到一半，臉上的笑意僵住，“你說什麼？”
半小時之後，周黎帶著江辭歌回到姜家。
別墅內，大廳，姜寒歪頭叼著煙，神情淡漠。
姜祁佑靠著沙發，面無表情。
整個大廳，充斥著戰火後的硝煙。
“周黎，解釋一下！”姜祁佑的手指在腿上一下下扣著，看得周黎有些慌神。
江辭歌不明就裡，偷摸著走到稍遠的角落，又不敢離太遠，怕一會兒這幾個祖宗有吩咐。
周黎沒說話，精緻的臉蛋上有一絲尷尬的表情。
倒是姜寒，閒適地抽著煙，熟練地撣著菸灰。
“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們只是從小指腹為婚，有一紙無用的婚約而已，作不得數。”姜寒抬眸，直直看向周黎，“你也沒說喜歡她，沒說要訂婚。我跟她談個戀愛，不犯法吧？”
姜寒身上，總有玩世不恭的態度。
而姜祁佑的氣質和言談舉止，比他正經得多。
聽到姜寒炸裂的發言，江辭歌腦子轉了好久才理清楚他在說什麼，這關係也太亂了！
也就是說，周黎不是姜寒的女朋友，而是姜祁佑有聯姻婚約的物件！
那他們那天還在病房……
那樣！
也不怪姜祁佑垮臉慍怒。
周黎調整好表情，抿嘴跟姜祁佑解釋：“祁佑，我……”
姜祁佑面目沉著，每一個字擲地有聲：“我們的婚約，是爺爺輩定下來的，全城人都知道。現在你們做出這種苟且之事，我倒是無所謂，但如果影響到姜周兩家的聲譽，誰負責？”
姜寒原本得意的表情瞬間消失，眼底凍上一層薄霧寒霜。
“姜祁佑，你恐嚇我？”
“我只是提醒大哥，既然做出這種事，也應該要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姜祁佑說完沒再理姜寒，而是起身，瞥了眼江辭歌，“上樓，針灸。”
江辭歌給姜祁佑針灸的時候，壓根就沒看出這男人有多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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