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的小桌子上,放著兩碗麵,都是兩大碗,而且每碗麵上都撒了蔥花,然後還有兩個煎蛋。
蛋煎得很漂亮,是流心蛋,但周圍竟然還有脆脆的焦圈。
麥萌也是餓壞了,但看到自己碗裡面的分量太多了,就夾了兩筷子到沈浪的碗裡。
沈浪也沒拒絕,倆人就這樣相對無言的開始吃麵。
“要辣子不?”鄒老瘸著腿,端著一個有缺口的小碗過來,裡面是小米辣。
“謝謝。”沈浪說道,“鄒爺你腿是咋回事?上次和我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
“摔了,大夫說股骨有點裂了,讓我休養半年,但你也知道,我老鄒也閒不住,躺了倆個月我就下地幹農活了。”鄒老又開始抽起了旱菸。
麥萌看著沈浪和鄒老的互動,心說像是沈浪這樣的生活倒也不來,都有自己的圈子。
“我昨天有沒有說什麼奇怪的話?”她看著他。
“沒有。”他應了一聲,將辣子拌了一半放到麵碗裡,然後剩下的一半推到了麥萌的面前。
麥萌也擓了一筷子拌入了麵條裡面嘗一口:“真鮮。”
“鄒老爺子自己種的。”
……
太陽落山,沈浪已經穿好了一身衣服,這正是趕屍的袍子。
昨天晚上是尋屍,所以不用穿的太正規,而今天則是趕屍,故而就要穿上正經的工作服。
沈浪搖晃了一下鈴鐺,方正則跟在了身後,若不是雙目渾濁,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活人。
說來也奇怪,麥萌應該看到這樣的場景很害怕,但今天忽然就不害怕了。
正如沈浪說得那樣,死人有時候比活人更可愛。
回去的路,倒是比來時的路輕鬆了不少,因為他們知道了哪裡不能去,哪裡能去。
只是沈浪感覺到好像一直有東西跟著自己,形影不離。
每次他停頓的時候,“那東西”就會躲藏起來。
然後每次他行走的時候,“那東西”就會藏在月光的陰影之中,緊緊尾隨。
這感覺讓他很不舒服,因為偶爾林間的一道寒風,會讓他脊背發涼。
因為這種涼是刺骨的,叫人十分抗拒。
才到了半夜,沈浪就來到了軍營附近,他忽然想起來摩托車的事情:“對了,你那摩托……”
“之前在大爺的地方手機充電了,你我的機車都被送到了附近的小鎮上,你記住哦,欠我兩百塊錢。”麥萌說道。
“行,回去就給你。”沈浪說道。
“你們感情真好。”這時候一個聲音忽然出現在了倆人的身後,這讓沈浪驚了一下,而麥萌更是嚇得俏臉煞白。
但回頭一看,沈浪才發現原來是方正的魂靈,不過相對而言,麥萌倒是啥都沒看到。
沈浪說道:“原來跟我的人是你啊……你怎麼還沒走?”
這也是關心的話,希望方正能快些往生。
去世之後,在陽間逗留的越久,就越容易被身邊的邪祟給影響。
社會上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但在鬼道上,近邪則邪,近妖更妖!
方正看向了遠處的大門,他說道:“我想再看我戰友們一眼。”
沈浪忽然想到了一個注意,他說道:“我有個辦法,這樣……”
在麥萌眼裡,她看到了沈浪掩嘴跟空氣說話,那模樣要多邪乎就有多邪乎。
正在門口站崗的哨兵看到了沈浪,而這時候他呆了,看到了沈浪身後的方正,哨兵的雙眼瞪得滾圓,身體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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