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的彷彿蛇爬過一般。
楚雲舒身體緊繃著,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被謝沉舟看出異樣。
沒辦法,錦衣衛專門負責查案、審訊。
謝沉舟可是指揮使,眼力不凡,一切的偽裝在他眼前都能洞察清楚。
但是,他碰到了一個現代來的打工人。
對於打工人來說,淡淡的死人感已經醃入味了。
楚雲舒只需要稍稍回憶一下從前打卡上班的苦逼生活。
渾身上下立馬散發一種命不久矣的感覺。
可惜,謝沉舟不懂。
不然他就能用班味這個詞來形容此時的楚雲舒了。
不知過了多久,楚雲舒感覺渾身熱了起來,腦袋暈乎乎的,顯然泡冷水還是對她這個脆皮體質太超過了。
這下,不用她裝就能看出是病得快不行了。
這時,藥煮好送了過來,寶珠試著用湯勺喂藥,只是藥水都流了出來,沒有喂進去。
看著姨娘燒紅的臉,寶珠急的快哭了。
手指顫巍巍的,越發喂不進去。
突然,她手中的碗被人奪走。
寶珠:?
謝沉舟的隨侍柴青給寶珠使了個眼色,見這丫鬟還是呆愣著,一把將人拉走,“快走快走,笨手笨腳的,再這麼耽誤下去你家姨娘就要沒命了。”
話說的真難聽。
寶珠瞪了她一眼,卻還是識時務的退到一旁。
謝沉舟用手捏住楚雲舒的下頜,趁她嘴巴微張,食指和中指伸進口腔內。
溼潤柔軟的觸感包裹著他的手,指尖彷彿過電了一般。
本想著只是簡單的喂個藥,卻好像激起了內心深處的慾望,他眸色一寸寸暗下來,忍不住逗弄起了女人的舌尖。
待感到細微的牴觸,才猛地回神。
謝沉舟滾了滾喉嚨,低聲咒罵一句。
冷靜!
謝沉舟,你的自持呢?
她不是婉儀,不過是有幾分像,你就把持不住了嗎?
不,這不是你的錯。
心裡隱隱有另一道陰暗的聲音低語。
都是她在勾引你,如果不是她用這張臉,逼的你碰了她,你也不會痛苦難耐,備受折磨。
你不能觸碰婉儀,為什麼不抱抱她呢。
只是緩解一下內心的渴望而已。
只是摸摸也沒什麼,除了婉儀,你又不會對別的女人下手。
沒人知道,謝沉舟並非不喜人觸碰。
相反,他非常需要跟人肌膚相貼,不知何時,他得了一種不與人肌膚相貼就十分焦躁煩悶不安的怪病。
為了不讓自己的病被人發現,他一直剋制著自己的慾望。
可今日在水底的擁抱和親吻,彷彿是荒涼的沙漠迎來了甘霖,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著叫喚著舒爽。
他已經不知道到底有多久沒觸碰到活人的肌膚了。
那種溫熱柔軟的觸感讓他留戀痴迷。
但他刻入骨子裡的剋制和謹慎又讓他很快清醒過來,才沒有和這個女人一起溺死在湖底。
如果真的發生這種事,他到地下也沒臉見父親和大哥。
謝沉舟咬了下舌尖,清醒了過來,按下紛亂的思緒,外人眼中這些激烈的情緒起伏不過是短短的幾刻,根本沒引起下人的注意。
維持著冰冷嚴肅的神色,一絲不苟的給昏迷的女人喂藥。
一旁看著的柴青忍不住有點咋舌,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侯爺動作這麼小心溫柔。
以後這位楚姨娘,大概是要發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