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應祈:“...........”
這麼不給他面子的人也就只有謝指揮使了。
“謝指揮使,還請你多照顧些楚娘子。”趙應祈撫了撫衣襬,從椅子上起身。
美人已經走了,他也確實不想再留了。
但謝沉舟對美人淡漠的態度讓他很擔憂,那樣好的一個女子,常人怎麼能忍心讓她受一絲委屈。
謝沉舟分明不喜歡她,卻還霸佔著美人,趙應祈頂著謝沉舟的冷臉說,“楚娘子很好,我很喜歡她,奪人所好雖非君子所為,但若是楚娘子在指揮使這裡受了委屈,祈願意用千金來換美人。”
他好歹也是個皇子。
再溫和,骨子裡也是霸道強勢的,既然喜歡,那就直接說出來,以千金利誘謝沉舟。
話音剛落。
謝沉舟掌心的茶盞一寸寸碾成碎裂,碧色茶湯混著瓷粉從指縫間蜿蜒而下,在青石地磚上洇開暗色水痕。
“殿下慎言。”他緩緩起身,比少年高了一個頭的身高帶著些壓迫感,男人俯視著他,像是看著一個還沒長大就敢在虎口奪食的狼崽子。
“楚雲舒是我的妾室,此生都烙著靖安侯府的印記,我沒有把自己女人送給別人的癖好,但我有潔癖,若是楚雲舒髒了,那她就不用再活了。”
說著,他把周身的殺意放了出來。
趙應祈臉白了白,暗道自己心急了,他沒想到謝沉舟會這麼生氣,而且他顯然是遷怒到楚娘子身上了。
他急道:“謝指揮使!還請你不要怪罪楚娘子,無論如何都別殺她。”
謝沉舟不置可否,他嘴角噙著涼薄的笑:“那殿下就離本侯的妾遠一些。”
七皇子再多的心思只能按回心底。
他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祈告退。”
說完,就冷著臉離開侯府。
下人默默上前收拾地上的汙漬,柴青又倒了一杯茶遞給主子。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能感受到主子對楚姨娘的不同,而且主子扮做另一個人夜探楚姨娘的事,沒瞞過他們這些親信。
這幾日主子似乎和楚姨娘鬧了彆扭,他雖看起來一點也不在意,可偶爾還會露出失落的神情。
柴青不忍主子繼續這麼下去,說了句心裡話,“主子您心裡有楚姨娘,為什麼要一直推開她,有花堪折直須折啊!”
謝沉舟沉默良久,他的想法有那麼明顯嗎。
他嘴硬道:“我只是發病的時候需要她。”
那怎麼沒見您找別的女人呢?
柴青在心中吐槽,對這個嘴硬的主子有些絕望,這麼下去,主子和楚姨娘要折騰多久才能和好?
他也不想整天對著主子的一張冷臉啊!
卻不想,謝沉舟又說道:“去查檢視,那座田莊附近還有多少地,都買下來。”
柴青:?
“您說的是楚姨娘手中的田莊?”
謝沉舟瞥了他一眼,意思是明知故問。
柴青緊了緊皮子,連忙應下來,“是,屬下這就去辦。”
哎呀,主子買回來是送給誰呢?
好難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