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暱的捏臉動作,沖淡了楚雲舒內心的懷疑。
大概是自己想太多了。
她甩掉腦子裡的胡思亂想,手解到一半,看向男人,“你別光等著我動手呀,你又沒傷到胳膊,就這麼希望我伺候你?”
楚雲舒瞪了他一眼。
在蕭長風看來,就是少女嬌嗔地看了自己一眼。
就像小貓咪哈人,人類只會覺得小貓咪可愛一樣。
“好,你歇著,我自己來。”蕭長風不自在地摸了下鼻子,三兩下將自己的上衣褪去,一圈圈解開繃帶。
那繃帶看著很是眼熟。
楚雲舒:“........你沒換藥嗎,怎麼繃帶還是我裙子上的破布。”
她那件舊裡衣都丟了。
攥著繃帶的手默默往身後藏了一藏,蕭長風窘迫道:“我這兩日忙著躲藏,沒來得及換藥。”
都是藉口。
有空去當侯府的侍衛,沒空換藥是吧?
知不知道,這種行為在現代統稱為痴漢。
楚雲舒咬了咬唇瓣,在疼痛的刺激下,臉頰才沒紅的厲害,她從上往下檢查了一遍,短短几天那些深可見骨的傷痕,竟也癒合的七七八八,結了痂。
“好的好快,我再給你上一次藥應該就行了。”
這藥她一直都是隨身帶著,剛從懷中掏出來,蕭長風就按住楚雲舒的手,“不用,藥你留著,我的傷已經好了,等結痂脫落就行。”
“那怎麼行,到時候會留疤的,我不喜歡男人的身上有疤。”
雖然有些人的xp就是身上有疤,但這具身體之後楚雲舒還要睡。
睡的時候一摸手感不好了不舒服的還是自己。
楚雲舒仰頭看他,“而且,這藥還是你給我的,你要是手邊還有藥那我就不給你上了。”
蕭長風:“......我還有。”
楚雲舒:“那把你的藥拿出來給我看看。”
他哪有這麼貴重的藥,蕭長沉默以對。
楚雲舒輕哼了一聲,“我就知道你在撒謊,坐好,我給你上藥。”
蕭長風無奈坐在椅子上,兩道交錯的刀痕看起來很是猙獰,少女細嫩的指尖輕輕觸碰上。
“癢。”
蕭長風臉皮抽動了兩下,吐出了一個字。
少女烏黑的眼眸一眨也不眨地看著他的傷口,“結痂的時候癢是正常的,說明傷口恢復得很好,你千萬別摳掉痂,不然就變醜了。”
到底是他身上的傷口更癢,還是心更癢,蕭長風已經說不清了。
他咬住舌尖,艱難用疼痛抵抗住酥到骨頭裡的癢意。
楚雲舒細緻的給他把結痂的傷口又塗了一遍,藥膏本就不多,他的傷口又大,這麼塗一遍,直接就用掉了大半。
蕭長風看著都為她心疼。
等纏繃帶的時候,楚雲舒看著男人手中的舊布,“這個都髒了,扔了吧,我給你換新的。”
見她要拿過去,蕭長風連忙將這段白布藏進袖子裡,“不用髒了你的手,我離開的時候會帶走,你這裡不好處理。”
好吧,他說的也有理。
這回有像樣的繃帶用了,楚雲舒給他纏好,動作間臉頰不自覺往他的胸膛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