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康平這個時候在客棧裡獨自躺在屋裡療傷。
他被沐寒楓那一劍傷的不輕,看起來沒什麼嚴重的外傷,也就是飛出去砸地上的時候一些擦傷,但內裡傷的很重,沒服療傷藥之前,五臟六腑灼燒一般的疼痛,彷佛都移位了一般。
現在服下藥後,內腑的翻騰終於緩和了下來,但依舊疼得他坐立難安,唯有躺著稍微好受一點。
這個時候苗信馳從外面開門進來,他看來苗康平慘白的臉,皺了皺眉,道:“你得快些養傷,那凌墨淵到現在都沒回來,應該還在外面找玄冰血獒的蹤跡。”
苗康平不以為意:“那個死胖子找了那麼多天都沒線索,不可能今天就找到了。再說了,現在天色已晚,更不好找了。”
苗信馳卻道:“跟你說了多少次,不可言語上對凌墨淵不尊重,他畢竟是宗主兒子。宗內弟子多愛戴宗主你又不是不知道,凌墨淵與眾多弟子交好,若是你的胡言亂語被其他弟子聽去,你認為還會有幾人支援你成為少宗主?”
苗康平心中不耐,今日本就被那死胖子認識的人重傷,父親還在這裡喋喋不休的教訓他,他壓著心中的煩躁和怒火道:“知道了,知道了。再說了,這裡就我和父親你,我平時在人前對那死胖子可是好言好語,關懷備至的。就死胖子那資質,哪裡配當少宗主?父親你就別瞎擔憂了行嗎。”
苗信馳看出兒子的不耐煩,他眉頭皺緊,本想再教訓一下兒子,還是作罷了。
他語氣放緩了些,道:“就是因為凌墨淵資質太差,所以我們才有這個機會。你要抓緊這個機會。”
苗康平煩躁的擺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明天一早就出去找。也不知道那個死狗躲在哪裡。青霞鎮就這麼大點地方,能躲到哪裡去啊?”
苗信馳看到兒子不耐煩的樣子,心中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了。
之前他對兒子能透過考核當上少宗主這事,信心十足,覺得十拿九穩了。
可現在,他的內心深處,升起了一股莫名的不安,且這種不安還在不斷擴大。
這次的考核,雖然說了各憑本事,不許他人插手。
但,他明白,他和宗主都不會袖手旁觀,都會暗中相助自己的兒子。
他看到苗康平放在枕頭邊的一個法器,深深皺起了眉頭。這法器是宗內所有,裡面有那玄冰雪獒的一根鬣毛,能追蹤玄冰雪獒的氣息。
法器感應那玄冰雪獒就在青霞宗,但是遍尋不得。
凌墨淵那有一個一樣的法器,他們尋不到,凌墨淵應該也尋不到才對。
苗信馳哪裡知道,宗主還是留了一手的,凌墨淵手裡的法器不知道比他們手裡的法器精妙多少倍。
且一個是根據毛髮氣息追蹤大概範圍,一個是根據血液追蹤具體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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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凌墨淵已經帶著沐風華他們快速往法器上所顯示的位置追去。
夜色越來越暗。
今晚沒有月亮,周圍的一切都漸漸被黑暗吞沒。
他們也漸漸來到了小鎮的邊緣,繼續往前走,走過了一座木橋後,凌墨淵停了下來。
“就在前面,但是這裡空蕩蕩的……”凌墨淵疑惑的看了看手裡的法器,又打量了下週圍。
雖然周圍一片漆黑,但修士都能夜視,看得出周圍是一片良田,平平坦坦,確實沒有能躲避的地方。
這個時候,一陣冷風突兀的刮來。
沐風華從風中聽到了一絲動靜,雖然很輕很輕,但是依舊被她捕捉到了。
她想了想,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東西,放置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