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傻眼的是楊邃和楊父,他們還以為來養豬是好事,沒想到養豬場離村長家裡遠著呢,根本就見不到王胖丫。
他們從村尾的茅草屋,換成了村尾的養豬場。
楊邃的面色青白交加,可是當時他們沒有別的選擇,如果不來養豬,那就只有死。
他們一家五口人就在養豬場裡住下了,而留在熊嶺村的楊家二房卻很忐忑,他們很害怕徐蓮女會因為之前楊崢的事情也遷怒了他們,所以想去求求情,同時賣個好。
楊二叔找上了徐蓮女,態度非常的卑微,
“我們家和大房已經鬧掰,只希望徐姑娘以後不要因為楊崢的事情遷怒到我們一家,求求姑娘了,姑娘如果想要我們幹什麼活,儘管說就行。”
識時務者為俊傑,為了一家妻兒,他不得不彎下腰來。
“……”
徐蓮女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人在填不飽肚子的時候就是自私的,到了這樣的境地,什麼兄友弟恭,什麼血脈親情,通通都是狗屁。
好歹是多年的親兄弟,就這樣決裂了,
前世徐蓮女和楊家二房的交集並不深,而且也不住一起,每回遇到二房對她還算客氣吧。
她和二房無仇無怨,並不想為難對方。
“可以,我答應你,而且……”
徐蓮女聳了聳肩,“我也沒有為難楊崢他家啊,只是不再照顧,讓他們回到罪奴本來就該有的‘待遇’而已。”
“是是是……”
楊二叔連連稱是,他看起來有些緊張,但還是勇敢說了,
“徐姑娘,我的身體還算可以,我兩個兒子也正值壯年,幹活都很賣力,我們……都可以給村裡幹活的。”
秋收的時候他們跟著罪奴營走了很遠的山路,那地主家實在摳搜,在那幹了那麼久的活,每天餓得兩眼發昏,還是村裡的伙食好一些。
他不想以後再被徐蓮女針對了。
“好。”
徐蓮女答應的很爽快,這不是什麼大事。
這時候,徐芳草走了過來,她在一旁偷偷聽了一會兒了,
“你是楊家二房的?”
楊二叔點頭哈腰的,“是。”
徐芳草打量楊二叔的眼神帶著深意,她記得楊家二房有兩兒一女,也是五口人來著。
徐蓮女知道徐芳草又在打什麼心思。
上回之後,阿爹並沒有去和李桂香母女當面對峙,也不知是沒有勇氣還是什麼的,反正他沒說,而是選擇了沉默到底。
徐老太在背後罵徐豐收膽慫。
但是這件事切切實實傷害到了徐豐收的弱小心靈,這些日子以來,徐豐收在家對李桂香母女倆都很冷淡。再也沒有了以往的關心。
李桂香慌了,對徐豐收殷勤了很多,可是都不見成效,
徐豐收每天都早出晚歸的,晚上沒說兩句就是困了要睡覺,李桂香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十分苦惱。
弄得她也不敢輕易提起讓徐芳草學文化的事情了。
但是徐芳草的心不死,她又打起了楊家二房的主意,
徐蓮女找了個藉口把楊二叔支走了,剛要回去,徐芳草就厚著臉皮跟了上來,
“二姐,難道你真不想學文化嗎?就像堂姊那樣懂詩書,難道你就一點都不羨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