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比比東深夜探訪，謀劃鯨膠

千仞雪被比比東的怒火嚇得渾身發顫，卻咬著牙沒退，反而抬起滿是淚水的眼睛，聲音帶著倔強：“我知道重要……可母親，你能不能看看我？哪怕就一眼……”

“看你？”比比東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猛地從寶座上站起來，玄色袍角掃過散落的卷軸

一步步走下臺階，銀紫色的眼眸裡翻湧著複雜的情緒。

有憤怒，有厭惡，更有一絲連她自己都不願承認的慌亂，“你讓我看你什麼？看你這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看你時時刻刻提醒我那段恥辱？”

這話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扎進千仞雪心裡。

她踉蹌著後退一步，眼淚掉得更兇：“我不是……我只是想讓你愛我……”

比比東被這話刺得心頭一緊，怒火瞬間衝到頭頂，揚手就朝千仞雪的臉頰扇去。

千仞雪閉上雙眼：白毛小鬼，看來你還是錯了。

可就在手掌即將碰到千仞雪臉頰的瞬間，指尖卻突然頓住。

她看著千仞雪緊閉雙眼、渾身發抖的樣子，像只受驚的小獸，那副無助的模樣，竟和她小時候被千尋疾囚禁時的樣子重合。

掌心的風停了，比比東的手在離千仞雪臉頰幾公分的地方劇烈顫抖，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你……”她想說什麼，喉嚨卻像被堵住，只能發出沙啞的氣音。

千仞雪等了半天沒等到疼痛，悄悄睜開眼，看到比比東停在半空的手。

心裡猛地一酸，想起扉間的話，咬了咬牙，故意朝著比比東的魂力波動方向“跌”了過去。

她早把扉間教她準備的血包藏在衣領裡。

摔倒時用力一捏，暗紅色的“血跡”立刻從領口滲出來，染在白色的連衣裙上。

“唔……”她故意悶哼一聲，捂著胸口蜷縮在地上，眼角偷偷觀察比比東的反應。

這一下，比比東徹底慌了。

剛才還冷硬的眼神瞬間碎了，她快步蹲下身，伸手想碰千仞雪，卻又怕碰疼她。

手指顫抖著撥開千仞雪的衣領，看到那片“血跡”時，瞳孔驟然收縮。

立刻從袖袋裡摸出療傷用的“凝魂膏”，慌亂地想塗在“傷口”上。

千仞雪看著比比東慌亂的樣子，眼淚突然就止不住了。

不是委屈，是終於等到答案的釋然。

她抓住比比東的手，小聲說：“母親，我沒事……”

千仞雪看著比比東眼中的樣子，心中開始釋然。

他是對的，對的，白毛小鬼，你沒有騙我！

這時，想起白毛小鬼的提醒，必須趕快離開，不能停留的太久。

千仞雪控制好情緒，“母親再見！”

跌跌撞撞的千仞雪迅速逃離。

比比東一直僵持在原地，摸著手中的血，不少痛苦的回憶，湧上心頭。

……

此時，剛跑出殿門的千仞雪，已經忍不住蹲在牆角哭了起來，這次的眼淚，不是委屈，而是帶著一絲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