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季凌風緊盯著戰澈,他眼底一抹不可思議,眼看著戰澈竟然徒手握住了他刺向玄煜的長劍。
戰澈掌心裡滴著血,一張臉緊緊擰在一起,也不過多解釋,只是跟季凌風說,“現在還不是殺他的時候,有些事情我會跟你們慢慢解釋!”
“當務之急,宮裡頭應該很快就會派人來抓玄煜,也會抓走這些刺客!”
“不能讓張皇后得逞!”
他鬆開了季凌風的長劍。
季凌風還站在原地,一時間無法反應過來。
怎麼會這樣呢?
戰澈竟然會為玄煜擋下一劍……
他不知道其中原因,只是聽戰澈沉聲跟玄煜說,“恐怕要委屈你一下了,先跟著冬春去密室藏著!”
玄煜也緊盯著他受傷的手,眼底一抹震驚。
他之前那麼對待戰澈,關鍵時刻,他竟然徒手握住了長劍。
“你……你的手?”他聲音沙啞。
戰澈低頭看了一眼手掌,“我沒事,你不必管我,當務之急不要讓張皇后找到你……”
玄煜點點頭,“好,我聽你的!”
戰澈抬手拍了拍玄煜的肩膀,然後叫來了冬春,讓冬春帶著玄煜跟黑衣人活口們去了王府的密室!
他才安排完,禁軍的王校尉,就帶著牛衛隊,以及張皇后身邊的趙公公急匆匆趕來了。
王校尉甚至帶了五百個禁軍,先是將王府團團圍住,又立刻安排人封鎖了王府所有的出口,就連王府牆壁上的狗洞,都沒有放過。
等他們帶人衝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四十多個黑衣人殺手,血肉模糊整整齊齊倒在地上。
巨大的血腥味,讓趙公公頓時一陣作嘔,差點吐出來。
就連見多識廣的王校尉,也愣在了原地。
“這……這是?”
王校尉聲音都結巴了,一雙眼睛看向戰澈,只見戰澈正長身玉立地站在院子中間,沈輕手中正拿著一塊布,為他包紮手掌上的傷口。
“王爺受傷了?屬下來遲了,還請王爺恕罪……”
王校尉屈膝跪在了地上,他心裡頭也直打鼓。
這些日子他一直給張皇后做事情,是因為張皇后答應他以後要提拔他,人往高處走,他也一樣,誰願意提拔他,他自然願意跟誰站在一條線上。
今晚張皇后跟他說,讓他帶兵來王府捉拿人犯玄煜入宮,還跟他說,能抓到王府的刺客,是個立功的好機會。
可是……
他方才看了一圈,也不見玄煜的身影啊?
而且,這些黑衣人,全都被砍死在地上,他們現在頂多也就做做收屍的事情,能立什麼功勞?
王校尉心裡也直犯嘀咕。
難道說,是皇后得到的訊息不準確嗎?
同樣納悶的還有趙公公。
趙公公一直都是張皇后的狗腿子,此番來王府,他知道要做什麼事情,必須抓到玄煜……
而且來的路上,他也腦補了一場王府血肉橫飛,玄煜跟戰澈可能慘死在那些殺手刀下的慘狀。
可這?
他瞪大了狗眼睛,到處看了一圈,也不見玄煜倒在血泊中,而戰澈,竟也只是受了一點點皮外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