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我等一起赴死，也要讓這群蠻子看看......什麼叫大明的骨氣

黃子澄站在原地，久久未動。

這番話，說得直白，又震撼。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北方，寒風呼嘯，草原茫茫。

而他心裡，卻湧起了一絲不安。

……

黃子澄心中鬱悶，瞥了趙茂一眼。

對方滿頭白髮，一句話也不說。

剛來這幾天，兩人幾乎沒怎麼交流，直到有一回，黃子澄因為不懂得怎麼養馬，不得不去向趙茂請教。

兩人的尷尬氣氛，這才緩和了一些。

後來，他們就正式開始“餵馬”的日子。

這位前禮部尚書，養馬倒是一把好手，黃子澄還得跟他學。

時間久了，兩人從本來朝堂上身份懸殊的官員，變得像是一起受苦的“難友”。

有一天，趙茂忽然感慨：

“黃兄，你還年輕，等太子登基，還是有機會回去的。我就不一樣了，老了，沒用了。”

黃子澄趕緊安慰：“趙大人老當益壯，依然可以為朝廷出力。”

趙茂苦笑，“為朝廷出力？就我這老骨頭？皇上還要我嗎？”

“說句實話，到了這北境，我才明白，興許……我們以前的想法錯了。”

黃子澄不解：“怎麼會？”

趙茂嘆息著，“你看我現在，除了給馬喂草，還有什麼用？但那些年輕人，還在前線拼命，我自愧不如。”

黃子澄卻傲然不屑，“勇夫逞勇罷了。像我們這些謀國大計的文臣，才是國家的根基。”

“皇上把我們流放到北境，不就是為了清除不聽話的人麼？”

他冷哼一聲，“趙大人你還不知道，皇上之所以對我下手，不光是因為我提過削藩，而是他做了個夢，看了些虛無縹緲的畫面，所以才下令將我貶黜！”

“夢？”趙茂眼神一閃，似有所思。

這幾天，他已經聽黃子澄提過很多關於“夢”的事了。

“沒錯，就是那個夢。”黃子澄也沒細說，只是提了夢裡看到的新糧食。

“皇上那邊，現在錢糧充足，眼看著又有一波新糧就要成熟了。”

“新糧？”趙茂追問，“是指那些改良過的品種？”

“沒錯。”黃子澄點頭，“而且產量是原來主糧的三倍！”

“幾年後，新糧全面推廣，咱們大明將兵強糧足。”

趙茂聽得越發震驚。

這時，他們正在放牧馬匹，走得有點遠，但還能看到遠處的黑色城牆隱約一角。

風，越刮越大。

黃子澄繼續得意地說：

“而且不僅是新糧，皇上那邊還拿到了新式火器。”

趙茂一驚，“新武器？”

“是火統，連發的那種，你肯定沒見過。”

“這幾個月，皇上得到了太多東西，而且都和鐘山有關。”

“你也該知道一點吧？”

趙茂心頭越來越驚。

黃子澄心裡卻在得意，說這些不是為了什麼警示，只是出於一種炫耀。

“另外，還有地圖，不過我沒親眼見過。”

“篤！篤！”

忽然，兩聲沉悶的響動。

黃子澄的聲音頓住，整個人愣住，望向遠方……

一整片黑色，猶如一線天。

呼嘯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那黑線般的騎兵，正朝他們瘋狂奔來！

“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