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百思不得其解,這丫頭片子怎麼突然就變了個人?以前那麼乖順巧。
現在不僅頂嘴,還敢用斧頭劈長輩。
馬巧玲同樣疑惑的看著宋福生:“你說,她是不是知道了宋錦寧是怎麼死的?”
“不可能!”宋福生斬釘截鐵地低吼,眼底卻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馬巧玲又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你說,她是不是知道了你壓根就不是她的舅舅?”
“住口!”宋福生瞬間暴怒,“你找死啊!胡說什麼!”
馬巧玲本就憋著一肚子火,被宋福生這麼一吼,更是炸了。
她猛地一拍桌子:“宋福生!你衝我吼?!看看你這副窩囊相!
她宋玉蘭算個什麼東西?跟你宋家有一毛錢關係嗎?你還把她當眼珠子護著!”
宋福生瞬間臉色鐵青,眼神兇戾,一字一頓地警告:
“馬巧玲!想活命,想安穩,就把你那破嘴給我縫上!
這事,給我爛死在肚子裡!聽見沒有?!”
吼完,他猛地一甩門,怒氣衝衝的走了出去。
巨大的摔門聲震得樓板嗡嗡作響。
馬巧玲何時受過這種氣?
眼見宋福生竟敢甩門而去,她氣得渾身發抖,尖叫一聲,瘋了一樣掄起胳膊,將桌上的茶杯、暖瓶、雜物一股腦兒全掃到地上!
“嘩啦!”
“哐當!”
玻璃碎片、熱水、雜物四散迸濺,一片狼藉。
巨大的聲響震得樓下房頂簌簌落灰。
偏偏大喇叭郭秀英就在樓下串門。
樓上吵架聲嗡嗡的,聽不清具體內容,但這難不倒她。
這兩天她可沒少四處打聽,心裡早有了七八分譜,剩下的精彩部分,全靠她那張能生花的嘴來填補。
她捏著一把瓜子,利落地嗑開,瓜子皮“噗”地一聲精準吐在地上,
對著旁邊幾個埋頭織毛衣的女人壓低了聲音說道:
“哎,你們知道樓上這幾天為啥跟唱大戲似的這麼熱鬧不?”
“還能為啥?聽說是宋玉蘭又惹事兒了唄。”一個織毛衣的女人頭也不抬地接話。
“嗨!”郭秀英不屑地一擺手,“可別被他們糊弄了!這跟宋玉蘭八竿子打不著!
他們那是故意往她身上扯,好遮醜呢!真正的根兒啊…”
她故意拖長了調子,吊足了眾人胃口,才猛地湊近,眼睛發亮,聲音卻壓得更低:
“是那個混混張樹齊,睡了宋倩倩!”
“哎喲我的天!”另一個女人猛地停住了手裡的毛線針,倒抽一口涼氣,
“難怪!上次那混混不是跑咱們院兒裡跪了大半天,死乞白賴的不肯走?
我當時還琢磨,這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是想求娶宋倩倩呢!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對對對!”第三個女人也想起了什麼,激動得猛拍大腿,
“可不是嘛!馬巧玲從樓上衝下來,那臉黑得跟鍋底似的,上去就給了那混混一個大耳刮子!打得可響了!”
“嘖,宋玉蘭那事兒還沒消停呢,宋倩倩這又……哎,你們說,這宋倩倩,是自願的不?”有人小心翼翼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