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殘魄是神識交流,秘書們自然不知道也聽不到。
只見她一言不發,像呆滯了般,隨後臉色又黑沉的很,明顯是生氣了。
所以秘書們都以為她就是一直強忍著。
對啊,哪有不難過不生氣的?
無非是被逼得都不敢表現出來罷了。
突然間,莫名的,她們更同情明夏。
原本是想看她笑話,但她這樣未免也有點太慘了。
秘書長一臉同情,“其實你,唉,也挺可憐,明明你才是正室嘛。”
“是啊。秦愛是挺好,可,怎麼說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明夏眨眨眼,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真不難過啊!
而且她們不是看她笑話嗎?
怎麼突然又同情起她了?
真搞不懂這些人...
——
明夏坐到自己工位上,琢磨著辭職的事。
她才不要上什麼班呢。
讓人羨慕的闊太太當著不舒服嗎?
什麼都有人伺候,閒時買衣服買珠寶,旅遊吃美食睡覺。
天啊,那麼多娛樂專案是不會娛樂嗎?
來這做牛馬任勞任怨?
原身這想法是有點大問題的。
見她一人坐在位置上沉默,秘書長嘆了聲。
將今早收到的花抽了支遞到她面前,“明夏,堅強點!你其實也挺好的!”
接著牛奶,橘子,瓜子,亂七八糟都遞到了她面前。
“我真的不難過。”明夏再次重申,她只想真躺平啊。
“唉。”秘書們重重嘆氣。
原本覺得齊總跟秦愛才是天造地設一對,此時竟道,“秦愛也有點不知所謂,明明知道齊總已經結婚了…”
明夏抿抿唇,她可什麼都沒幹!
秘書們見她一言不發,更加指責起秦愛,“三就是三,不管什麼理由都是三,夏夏其實你就應該給她點顏色瞧瞧!”
雖然秘書們心裡不一定完全這麼想,但嘴上也這麼說著,主要看她太可憐了。
明夏淡然一笑,“沒必要。”
她越否認,越不爭不搶,秘書們反而更賣力安慰,“你只要不離,她就永遠都是見不得光的三,登不了大堂。”
“是啊,就算見著,她也得給你讓位,叫你聲姐姐。夏夏,乾脆就死活不離,高低耗她幾年!”
明夏:“……”
她們怎麼還勸她不離了?
果然躺平等於躺贏?
“無為”二字,誠我不欺。
明夏看了眼跑出來的光暈,“你可聽到了?散了吧。”
手淡淡一揮,光暈卻沒散,喃喃自語,“怎麼可能?她們明明巴不得我離!她們總是使喚我,欺負我,讓我做這做那,只要我有點不願意,她們就用我愛雲霆這藉口來堵我!怎麼會對我好?怎麼會指責秦愛,勸我不離?”
她這番神識交談,秘書們自然不知,只覺得她一直沉默的樣子,越發可憐。
小三登堂,正室被逼下課,換誰不可憐憋屈,憤怒不甘?
即便再不愛,那也是正室,當初十里紅妝明媒正娶來的!
於是繼續幫她出謀劃策,“夏夏,你一定要堅持住!別同意,至少要跟那三好好鬥上一斗!”
“對,至少要氣氣她!齊總再怎麼偏愛她,你這正室的名頭就可以碾壓得她粉身碎骨!憑什麼讓她那麼順利上位扶正?”
秘書們義憤填膺,看起來都恨不得去撕了秦愛。
明夏其實也不想聽這些話。
鬥個屁,老祖想躺,你們非拉我鬥?
費那勁?
鹽巴漱口閒得慌嗎?
明夏拿起筆和便籤,隨手畫了畫,將便籤遞給幾人,“這是我的平安符,可保一次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