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梁醫生!”
郝金山的語氣乍聽沒什麼問題,但總有一種找茬的感覺。
梁蘭停下,看著郝金山問道:“郝院長,請問有什麼事兒嗎?”
郝金山指著她身後的喬月,問道:“我收到舉報,喬月並沒有行醫的資格。”
喬月眉毛一挑,原來感覺沒錯呀,這個郝院長真的是來找茬的。
她平靜地看了眼郝金山,等待他的後續。
這時的梁蘭也不好轉頭看喬月的反應,但她也確實有些擔心,畢竟她也沒聽說過喬月有行醫的資格。
但她的閨蜜無論如何她得護著。
她抬眼,目光褪去了常有的溫柔,難得的尖銳:“郝院長既然收到舉報,那先把舉報信拿出來吧!”
郝金山眼神虛了一下,冠冕堂皇地說:“舉報人是信任我才將舉報信交到我手上,我是不可能將舉報信拿出來的,再說了,我要是真的拿出來了,以後要是沒有人舉報這些歪風邪氣了可怎麼辦!”
梁蘭眼睛微眯:“既然郝院長沒有辦法把舉報信拿出來,那我有理由懷疑您沒有舉報信,一切都是您在胡說。”
郝金山寸步不讓:“梁醫生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我確實接到了舉報,所以請喬月同志跟我們走一趟,詳細說明為什麼明知沒有資格卻參與顧司令的手術,我十分懷疑你動機不純。”
喬月拉住梁蘭,阻止她想要說的話。
然後向前一步,更加地靠近郝金山,說:“既然您拿不出舉報信,那我也有不跟你走的權利。”
郝金山動了一下,給了穆建軍一個暗示。
穆建軍用嘲笑的語氣說道:“我看你是不敢吧!”
喬月看都沒看他,半步都不退:“可我覺得是你們不能吧!”
史向前想打個圓場:“郝院長,我本人十分認可喬月同志的醫術,你是不是搞錯了呀!不能冤枉無辜的同志呀。”
郝金山沒想到史向前居然為喬月出頭,他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了過來:“史醫生,真不是我在為難喬同志,而是確實收到了舉報信,按照規定來講的話,我必須處理,所以還請喬同志配合我們的工作。”
史向前臉色難看,他不懂郝金山為什麼這麼步步緊逼,但他也確實不能說些什麼了。
關承志倒是旁觀者清,他清楚地知道顧司令身體一康復會有哪些影響,但沒想到的是他們居然選擇從一個弱女子下手。
於是生性正直的他說:“郝院長,眼看顧司令還需要喬醫生的治療,我認為你不能將喬同志帶走。”
郝金山還是那副說辭:“我是沒有辦法呀!關軍長你也知道,只要我這邊收到舉報信,我就必須去調查取證,所以要麼喬同志現在跟我們走,配合我們的調查,要麼她能當場拿出證明材料。”
“對!你說你有行醫資格,那你就拿出行醫資格證明材料!”穆建軍看好戲地說。
這話確實讓在場的人都無話可說。
雖然手術小組的人都見識到了喬月的醫術有多麼的高超,但僅憑他們的證明,郝院長顯然不會妥協。
所有人都在等喬月的反應。
喬月低笑了一聲:“只要我有證明材料證明我有行醫資格就可以了吧!”
郝金山點了點頭,他可知道:喬月既沒有去中醫學校學習過,又不是工農兵大學的醫科學生,更不是赤腳醫生,她怎麼都不可能拿出證明材料。
他十分自信地看著喬月,但沒想到喬月也十分自信地看向他。
他頓時有些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