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立馬站起身,對著病房門口的人冷聲說道:“你們是誰?這裡是顧司令的病房,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請你們離開!”
警衛員為難地看著病房門口的人,不知道該不該攔。
畢竟這個坐在輪椅上的人是顧司令的愛人。
推輪椅的是不久前來過的顧紅軍。
兩人如入無人之境般,毫不在意警衛員的為難與勸告,也不在意病房內秦北的冷叱。
只知道一步一步地靠近顧長海。
顧紅軍不屑地看了眼秦北,然後對著坐在輪椅上的女人說道:“娘,就是這個人,攔著我不讓我看我爹!”
女人抬頭看了眼秦北,眼中的高高在上絲毫不掩飾。
可卻在對上秦北那張跟顧司令有七八分相似的臉時,破了功。
她啞著嗓子,語氣充滿著驚慌:“你!你到底是誰?”
秦北扭頭看了眼眼睛閉著,面容很安詳的顧長海,含糊其辭地回答:“我是秦北,南方軍區海軍部隊,海軍陸戰隊一連連長。”
女人皺眉,她聽秦北這麼說,下意識的就覺得他在避重就輕。
但她也不能捅破窗戶紙,只好按下再次詢問的打算。
而且她早就讓人處理掉了顧長海和他前妻生的那個孩子,那個孩子不可能活,更別提嫁人生子了。
這麼一想,她就放心了,也是,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相似的人的。
畢竟她長得就很像顧長海的前妻,要不顧長海怎麼會醉酒認錯人。
於是她不再看秦北,而是將目光轉向病床。
“推我過去!”她嘶啞的聲音像是砂紙在打磨東西一樣,讓人忍不住發麻。
喬月和梁蘭對視一眼,梁蘭拉著秦北就去了一邊,喬月則在人不注意的時候偷溜出了病房。
秦北一直盯著顧紅軍和女人,身體緊繃,進入了任務狀態。
梁蘭默契地鬆開他的手,想了想自己的武力值,躲在了一個不易受到波及的地方。
“老顧,老顧……”女人頻繁地喚著顧長海的名字,像是叫魂一般。
梁蘭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娘,你這麼喊爹是喊不醒的!”顧紅軍也聽不下去了,連忙制止。
女人扭頭看向顧紅軍:“那怎麼辦?往常這個時候老顧都能醒過來的,今天為什麼醒不過來?”
顧紅軍一聽這話,就知道到他告狀的時候了。
“都怪關承志,非得換人給我爹治療,甚至還在我爹身體受不住的時候,推他進了手術間。關承志肯定是不安好心!”
女人一字一句,語氣陰狠:“關!承!志!他人呢?”
顧紅軍聞言一愣,他哪知道關承志去哪兒了?關承志怎麼說也是南方軍區的一位軍長,而他連個軍人身份都不是。
他打聽都不知道去哪兒打聽。
可他也不敢說他不知道。
他要是這麼說的話,他娘可不會放過他。
所以他趕緊趁他娘還在看顧長海,趕緊找個冤大頭。
他環視一圈,在看見秦北的時候挑了下眉:就你了,替死鬼!
他指著秦北,對著女人說道:“娘,這人肯定知道關承志去哪兒了!”
女人轉動了下輪椅,對準顧紅軍手指指向的位置。
又看見了秦北。
她眉心不受控制地皺在一起,她實在不想看到這張臉,可為了找到關承志,她只好耐下性子問道:“關承志去哪兒了?”
秦北不躲不避:“抱歉女士,涉及軍事機密,我不能說!”
女人怒氣值陡然攀升,不受控制地大喊大叫起來:“我讓你說!你就得說!說!關承志去哪兒了!”
秦北動作都沒變,還是那句:“這是軍事機密,我不能說!”